济南的四季你都要喝很多水,因为干燥,南部山区包围济南,夏天就是火炉边儿。所以吃面过凉水比较好吃。我们一人又要了一杯酸梅汤。冰凉,一块五一杯。后来从做餐饮的表哥家才了解到,就是十几块一瓶的酸梅膏兑水,一瓶兑几十瓶。
小郭吸尽最后一滴,空吸管残余的酸梅汤被吸的滋拉响。他推了推眼镜。
问我,你觉得小于怎么样。小于就是我们的队长。我说,脸晒的有点黑,人还不错,身材吧,胸一般。
他说,我也感觉她人不错。
我说,怎么,你想追她?
他说,我有自信。
我说,你怎么会突然就喜欢上她了,看不出来。
他说,首先年龄她和我一般大,而且她很刻苦,在山大读研还出来兼职,脸却是黑了点,但是干活干的。
他说的倒也是,其实这两天我们也晒黑了,脸和脖子都不一个色儿。我听着他说她的各种心酸奋斗史。感觉他比我了解她太多。
“这么说,你这是要找结婚对象了。”我问。
“差不多吧。”
我们吃完面条各付各账,他又从冰柜拿了两瓶饮料,给了我一瓶。我帮他拿放传单的袋子。下午我又在他家的凉席上躺着,到四点左右,我们起身到全福立交桥下集合,因为售楼处需要确认人数,临走时队长又给我们拍了张集体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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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都活着这样的生活,对于当时的自己,虽然发传单赚的钱不多,但是够自己花的,而且很能悠哉混日子。之后为了更好的混下去,我就搬去黄台,房租一百八,网费三十,在小郭住的二楼比较里面的房间,当然地理位置没他的好,因为在里面所以不透光,白天也要开灯,而且有点闷热。当时智能机还没有现在普及,我的手机只能上个微信,还卡卡的。所以多数时间都在用我那台旧上网本,当然比起小郭那台游戏本要逊色很多,不过还好,我比较多喜欢看电影,听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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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并感觉寂寞。一早就和小郭去售楼处等待集合,然后我们就坐着济南的公交车到指派点等队长来。本来是兼职也由于小郭想每天见到队长的积极性做成了全职。除下雨外,我们都在发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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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对队长不太白的脸实在不感兴趣,就没有刻意观察他们的进度。不过听小郭讲,已经牵过手了,但是说什么也不让亲,开房更是不可能。小郭憋的无奈。我跟他说,肯定是处女,不然不会那么矜持。他说,对。
全福立交桥是济南农民工工作的集散地,可以说是我见过聚集农民工最多的地方,当然春运的火车站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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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晚上立交桥底下乌压的全是人,他们男多女少,身着破衣,脸上却挂着那些从他们身边捂着鼻子经过城市上班族所没有的憨厚笑容。我家之前也从全福立交桥找过一个大爷,六十多岁,老光棍,干活利索,一笑可以看到他的后槽牙,眼睛眯起来,他的笑是真的笑。他们一般一百到两百一天,体力活,搬砖,打扫楼层等,雇主一般会开车到桥底下询问,车停下不到两秒钟立马被他们包围,车主不敢开车门,怕他们把他吃了,最后用手指点,你,你,你,上车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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