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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过来,路边的蔷薇花瓣晶莹剔透,让人心生温暖。说实话,我一直都不知道月季和蔷薇是怎样的两回事,只是把她们归在一起。我只是用这样的美丽平复一下心中的燥,少了探寻的心思。
记得小时候去沈大娘家,仿佛进了另一个世界,她家点窗台上满满的全是各种花,尤其是有几盆枝枝蔓蔓,一朵一朵密密匝匝开着,当时就在心底感叹,大娘居然可以把月季养得这般好!为什么家里姐姐养的月季,却只是矮矮的,花开的也不多,难道这是大人和小孩子养花的不同吗?
现在想想,沈家的该是蔷薇吧?
那时的大娘,是一个四五十岁干净利落的女人,家里四个儿子,四个女儿,虽然如此,家里打理得整整齐齐,没有一般家里的脏乱。而大娘本身也是一个热情的人,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会到场,保媒拉纤,婚丧嫁娶,纠纷说和,似乎都会有她的身影,村里的媳妇有个啥事都会想起来和她商量,听她的劝。
绰号“小老五”的孙家五娘,虽然她也能张罗,对我也是很热情,但那时作为小孩子的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好赖分别,心里多少有些不屑的,她抽着旱烟,坐在人家炕头,混在一群大老爷们堆里,边打牌边打情骂俏,相比较之下,我还是有些钦佩沈大娘的,觉得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
时隔多年,老家回去的次数寥寥,有些消息都是听来的,沈家大娘后来得了老年痴呆和半身不遂的毛病,屎尿屁已经不分,窝里吃拉,因为孩子门都该娶该嫁,原来温暖的家已经就剩下老两口,沈家大爷也是村里面上的人,一辈子都是大娘照顾,老年照顾这样的大娘,也是吃力。
老人们说,这世道有些轮回的,做什么事千万不要过,都说沈家大娘因为年轻时太干净,所以临老了,才让她得了不能自理的毛病,一辈子的好品行都被这老年的一两年毁掉了。
我不信,只是有些唏嘘。如果这样的规则,那谁还会挣个心气呢,都浑浑噩噩过日子就完了,但那些浑浑噩噩的人,也没有长命百岁,无疾而终,不是吗?
人有终老,花有凋落。结果是必然的,只不过各有宿命。若有花开,人生正好,过好眼前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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