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今天很突然的就想到生死，想到了一个人，如果他还活着应该和我一般大了吧。我只知道他的小名叫小枣，又或者是小早，我并没有仔细问过至于正式的名字我更无从得知。

我记事起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他的家里，他小小的瘦瘦弱弱的，看起来脑袋比身体大一些因此他站起来走路时总感充觉得不平衡要摔倒，但他还是次次要站起来走几步像是作为人类有着直立行走的本能。他的眼睛也显得很大，那时的我还没有看过有关外星人的电影，并没有产生出外星人的联想，只是觉得有些不协调。而且在此后很久的时间里我从没有在他们家以外的地方见到过他，他家的那个女儿我倒是经常看到。

那时的我只是以为他是我们的邻居新生的孩子而已，在很久以后很偶然与姐姐不知在聊什么话题时说起了小枣，才得知他竟然与我同岁，他之所以长不大是因为先天性脑瘫。我刚得知后心中的惊讶可想而知。想到那样小孩子一样的身体竟与我同龄而好像还比大一点，简直不能想象。我知道这个消息之前，他们一家已经不在我家附近住了。

后来很我又因为某些原因到过他家一次，再一次见到了小枣。看幻到他依然跟我第一次见到他一样，瘦瘦弱弱，像一个二三岁的孩子在门前一块垫子上玩着玩具。他上半身穿着白色的儿童背心，下半身光着。我这时十七八岁，看着这样的他我忘了自己当时是羡慕还是怎样复杂的心情，只知道当时的心情不怎么平静。

再往后我一次也没再见过他了。后来再听到他的消息是大概一年后，父亲说去人家帮忙，就是帮忙给小枣下葬。小枣作为我身边我第一个我知道的走了的同龄人我有些感触到人生的死，感受到人的渺小，以及浑浑噩噩的人生的无趣。我不知他如果有智力会否感觉这是解脱，对与他的家庭也许是种解脱。我也无法体会他的父母十几年如一日照顾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的感受。只是今天在工作时忽然就想起了他，想要写下这些文字来记录这样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