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北看他一脸憋屈,稍稍偏了偏头,浑身骨头懒在床上不想动。
某幻头疼得不行,这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之间的矛盾绝大部分类似于今天,以他单方面生气为始,又以他单方面道歉为终。
真不是他无理取闹,是花少北太别扭,太爱把事情藏在心里。他经常捉摸不透那人什么时候又有什么心事,不问不说,问了也不说,一来二去,火气就上来了。
怪,花少北真的怪。
——
某幻揉揉花少北的脸颊,把他被自己撩起的衣服扯下去,下了床把那盒在地板上躺了半天的可怜丝绒盒捡起来。
某幻不喜欢他们现在的关系。
他实在找不到词形容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飘在河面上,只有筏没有桨,不知道要飘到哪里,不知道最终停在岸的哪一边,不清晰、不安全、不稳定。他找了很多次机会想问花少北“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每次都被花少北四两拨千斤轻轻略过。
他今天非要把事情讲明白了。
花少北已经撑起了半个身子坐在床上,某幻走过去,拿出丝绒盒子里装着两枚戒指里较小的那个,不由分说的给他戴上。花少北任由某幻动作,只微仰起头看他半敛的眼睫,珍重的神色。
戴好戒指后,某幻把另一枚戒指放在他的掌心,伸出手递到花少北面前。
“选择权在你。”
花少北看着他的手愣了几秒后扣住,那枚戒指卡在他们相叠的掌心中保持存在感。
随波逐流的船筏慢慢靠岸了,目的地还无人知晓,总之。总之某幻没看到岸边有他想看到的人。
“某幻,你干嘛对我那么好啊。”花少北用额头抵着某幻的手背,这是他惯常的撒娇手法。“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让我以为,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我真的喜欢你,我只喜欢你。”某幻说的真诚,他蹲下身与花少北对视,花少北的眼睛又黑又亮,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好看。
“你看你现在还瞒着我,就很说明问题是吧。我就这么说,我不是不能接受你喜欢别人,我不能接受的是你喜欢别人胜过喜欢我,你知道吧。”花少北也很认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在你心里我永远也比不过他,我知道。愿意当替身是我贱,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听到这话你开心吗?我就是喜欢你。就,本来我就只是想做个梦,你非得把我给叫醒了,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现在把话给说明白,大家都不好受的。”
花少北在真情实感的难受,某幻看到也跟着他难受,可他还是搞不懂,“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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