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的引擎搜寻着青春的每个角落,关于你,我青春年华里破碎的片断。
时光可以削弱人衰老的骨骼,却不能削减我对你的记忆,记忆在时光里沉淀,只有愈加清晰。
其实,我的记忆力很差,有时记一个电话号码,需要笔才能完成。家里所需生活用品,也是靠笔写下购物清单,不然,去超市我会忘。
可是有的东西永远不会忘,只是不想回忆,回忆,像磁场,干绕我正常的大脑,让我的大脑异常蠢笨。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学会了像乌龟一样活着,把曾经受过伤的触角蜷缩在坚硬甲壳里,甲壳是我的保护伞,没有大树的庇护,我只能这样聊以自慰。
人总是以传统的思维方式看事看人。我14岁的时候,舅舅从遥远的东北回来,他送一箱子的杂志书籍给我,我感激涕零。很多年后,当我还抱着书看时,遭到舅舅的奚落:
“一把年纪了,还没活在现实里。”
现实是什么?什么才是现实?我问舅舅。
舅舅说,要挣钱,要改变。
我记得初中语文老师也说过关于现实,他用了三个非常生动的三个字:嗵、喳、嘣,还用了很形象的肢体动作形容。意为喝完易拉罐抛地上的潇洒动作,这才是现实,这才是身份的象征。那是二十年前的现实,现在就连小孩也知道易拉罐不过是腐蚀牙齿的垃圾饮料。
诚然,有钱人的快乐多过于没钱人,有钱人不快乐可以去星巴克雕琢时光,可以让哈根达斯诠释何为爱情,可以乘飞机像赶集一样去新马泰,可以像三毛生前那样,周游列国玩玩冒险。
没钱人不快乐,只能蜗居在昏暗的小屋,借北京二锅头就着焖烧猪蹄浇愁,来个奢侈他一回,因为快乐时就连嘴巴也舍不得奢侈。快乐没有了,凭什么就不能从嘴巴上奢侈一回?
有钱人不快乐砸钱买快乐,没钱人不快乐恰恰宁愿自虐身体也不愿砸钱买快乐。
我13岁时,就懂得钱可以给我很多实惠,可是我还是那么的不屑。那年我的一个对我很好的亲人,用一条尼龙绳了却一生,因为她的丈夫有外遇,和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另筑巢穴。
这世界可以共享的东西有很多,唯一爱的人不能与人共享。爱人不在了,再多金钱也抚不平内心的创伤,再多丰盛物质也会对人生万念俱灰。但是我觉得她很傻,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搭上自己年轻的生命,忒不值。
曾有人讽刺道,他比我活的幸福,我哑然失笑。有句经典的话为:麻雀也有幸福,只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他把自己的幸福尺度定在金钱上,我想他肯定比我幸福。我在自家廊檐下晒太阳,喝着枸杞茶,听着萨克斯乐,看着到处跑着玩耍的儿子,阳光洒在我身上那刻,我也感觉到自己很幸福。
我写到这时,仿佛把你早搁置一边,似乎写跑题违背写这篇文字的初衷。
多少年了,断了音信。突然的有了你消息。我查找曾经所写的文字,发现有多篇你的影子。
原来,你从不曾离开我的记忆,我始终无法给那种无名的情素冠名。
那是一个有点自卑的女孩,她和同伴步行去找他,她们脚磨破了,也没找到他工作地方,然后乘公车黯然的离开,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她们下车时,走反了方向。
他说他要来看她,她爬窗口等了老半天。之后好友笑话她,她不过是自作多情,人家那给她写过诗的男孩根本对她不来电。
就算对她不来电,他们是老乡,他可以至少亲自告诉她一声,总比把她丢在无限猜想里好吧?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如此的恩断义绝。
有些沮丧的青春。她不过是没人喜欢的丑小鸭!他给她丰富的情感留下一片空白和N多心碎的问号。
两年后,他们同一城市,几公里距离,她的人生彻底改写……
如今近在咫迟心却天崖,沉默是那样的让人沉甸甸。人们在注重人的收获结果,而我注重我那泪流满面的青春,虽然无情的岁月,早把远去的青春践踏的面目全非。虽然岁月,早已把那喜欢写诗歌的男孩变为成功儒商。在这什么奇迹都能出现的年代,是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他可以让他的父母过上富足的幸福晚年,而我只能对我父母的晚年充满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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