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淳县城门处。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原本的平静,普通老百姓或纷纷收摊,或紧闭家门,避免遭受那无妄之灾。
远处那几个黑衣人出手甚是凌厉,几剑下去负责押解无名书画家的巡捕和镖师们就身首异处。
眼看着黑衣人劫法场就要成功了,只听一声怒喝:“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走朝廷要犯!”
随后十名穿着同一款式华服的中年人稳落在两侧屋檐之上,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皇族豢养的鹰犬,监天司!”
“哼,既然知道监天司的赫赫威名,还不束手就擒!”
“就凭你们也配?”
两方带头之人见谈话无果,遂不多言,分散开来一一交手。
不多时,那十名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就倒在地上,丧失了战斗能力。
“老大,这些皇族的走狗们怎么处置?”
“上面说不让我们造杀孽,嘿嘿但是我们可以这般这般……”
随后这条街上传来震耳欲聋的杀猪声,似乎那十名监天司成员受到了莫大的惩罚。
“好了,动作都麻利点,把他们丢掉巷子里!”黑衣人首领在有条不紊指挥的同时,余光还留意着他们此行的目标。
“嗯?哪里来的小孩子,不知死活?”黑衣人首领眉头一皱,他看到贺云熙悄悄来到无名书画家身边,正使出吃奶的力气拖动他,因为后者刚才被战斗的余波波及直接晕过去了。
黑衣人首领瞬间动了杀机,对于他们来说凡人皆蝼蚁,捏死一只蝼蚁再简单不过了。
只是当他看到贺云熙脖子上的淡紫色月牙状玉佩后,神色为之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
随后他眼神变得坚毅,旋即一掌将贺云熙拍晕,并轻轻丢到某个隐蔽的角落。
待到他做完这些事,几名黑衣人再将昏迷不醒的无名书画家五花大绑,三跳两跳之下远离了此地。
当天正午时分,帝都徽京。
天符朝皇族奕亲王朱文鸯正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表情颇为阴沉。
而在他的正前方,两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即便是他们修炼了皇族赐下的金刚不坏童子功,也抵抗不住绝世高手朱文鸯的滔天威压。
世人皆知奕亲王朱文鸯掌管皇室最可怕的杀戮机器——监天司,其权力甚至凌驾于宗人府之上,这让两位前来报信的小太监如何不怕。
监天司者,取监视天下众生之意,由天符朝开国帝君朱友谅开创,负责监察文武百官和修炼门派。中原大地稍有风吹草动,监天司便会利刃出鞘,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宏泰年间的“灭佛运动”、广成年间的“象山排儒”以及自开国起未曾间断的文字狱,背后都少不了监天司的推波助澜。
“灭佛运动”、“象山排儒”等一系列事件发生后,儒释道中的儒和释都衰落下去,或隐世不出或远遁西域,而后道门和魔宗交替崛起,互相牵制,这样的格局持续了上百年,这自然也是监天司乃至整个皇族都乐意看到的。
直到今天向来顺风顺水的监天司竟然出师不利,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朱文鸯揉了揉眉心,要知道他派驻在高淳县的监天司成员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然而这次协助刑部护送押解的要犯回京师却阴沟里翻了船。不知道何方势力派出了高手,将他的手下武功尽废,每人背后还刻了“监天司大废物”的字眼。
这样的举动对于监天司和奕亲王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最令人恼火的是对方究竟什么来路都没摸清楚,而且那朝廷要犯也被他们掳走了,定然没安什么好心。
“一帮废物,给我狠狠地查!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帮人底细扒出来!”朱文鸯不耐烦地屏退了两个小太监,复又坐回太师椅上静静思考。
“太一阁刚刚被立为国教,与道门其他宗派以及魔宗的关系急剧恶化,搞这种小动作的可能性不大;其他六大道门自诩高风亮节也做不出这种奇葩的羞辱举动;魔门四宗向来乖张狠戾,若是他们出手早就不留活口了;西域佛宗、岭南的儒门有动机没实力,如此看来北荻和西戎族的修士既有动机又有能力,最有嫌疑,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朱文鸯心中有了决断,于是几日之后一场大猎捕行动正式拉开了序幕,在这个过程中身在中原的无辜的北荻族和西戎族商人也大都被牵连进去,财产没收锒铛入狱发配边疆都是常有的事,当然这也为之后的战争埋下了导火索,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而与此同时在当朝国师孙烨暝的居所内,一道黑影悄然飘入。
“启禀国师大人,目标已安置妥当!”
“很好,务必看好此人,不要让他从那个地方逃出来!”
“属下遵命!”
待到黑影散去之后,孙烨暝拿出一幅地图,在帝都徽京和北荻族、西戎族聚居地这三个地方画了三个红叉,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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