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旅游就是从一个你呆腻歪的地方去到一个别人呆腻歪的地方。而我更喜欢说:旅游,就是走出去看看别人的生活方式,从而取长补短过好自己的生活。同理,了解一个人亦如此,看看别人是如何生活的,从而更好的激励自己前行。
有一段时间,我特别喜欢看一些访谈类节目,有一期刷到罗大佑,被他的故事所吸引。像他们这样的名人,也会有困扰,艰难和生活的种种考验,比普通人更大的压力。站位更高,就有更多的公众衡量标准和要求。而他们又是如何用智慧和心态所应对的呢?
一直以为罗大佑只是一个歌手,他的《光阴的故事》、《童年》、《恋曲1990》被经久传唱。没想到他也曾是父亲眼中离经叛道的人。
他说没有一个人的人生道路是笔直的,因为有很多路口,才有了不同的路。他曾站在自己人生的十字路口在当医生和做音乐之间卡了许久。这个过程他整整用了十年,最后遵从自己的内心走上了做音乐的道路。为什么如此艰难呢?因为他出生在医生世家,从小就被规划了从医的道路。他读了七年医学,选医生这条路被认为理所当然,玩音乐,可以,但还是要回来当医生。这分明是背负上了家庭的使命,可他也有权力做自己,于是他给父亲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后毅然决然转身做音乐了。
他的第二个十字路口就是是否选择离开台湾。因为他当年的《之乎者也》和《未来的主人翁》里都提到了一些社会议题。大众想从他的音乐里听到观点、思想以及抗争,他也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所以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不得不离开了。
后来还是父亲陪他去了美国,知子莫若父,父亲知道他想要什么。虽然言语上不支持他玩音乐,但还是给他买钢琴。他说十八岁那一年考合唱团,父亲还给他买了电子琴。父亲也曾和他说过,要做好心理准备,做音乐不是每个人都会受到欢迎的,父亲在默默鼓励着他,也给了他很多的力量。
罗大佑又说到后来他自己做了父亲,又做了一个重要决定:回台北。他说那时候有了小朋友嘛,他觉得,应该让小朋友自己决定。这样才能看清楚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他觉得自己已经转了那么多弯,好不容易走出自己的一条路,而他要做的是和小朋友一起去完成未来的世界。兜兜转转一大圈,走过很多人生的十字路口,才明白了当初父母给我们的爱,呵护以及成长中的教育,终于,我们要更好的去传承和延续我们的爱。
他说他也有害怕自己变得很平凡,有很长的时间里失眠的很厉害,歌词需要转动,旋律也需要转动,而公众又在监督和要求着他更好,后来他慢慢学会自我调整,感觉脚终于踏在地上了,生住根了。有了新生的力量也就有了新的使命和灵感。
再回到他的音乐,也能看到他心态的一些改变。经典的校园民谣《光阴的故事》。这首歌很容易也很自然让人勾起对往事的怀念。青春易逝,韶华易老,流水带走光阴的故事,也带走多愁善感的青春。那一抹青春的红,刻在我们生命的透明中!
《鹿港小镇》是罗大佑1982年发行的首张个人专辑《之乎者也》中的第一首歌曲。歌词朴实真实干净,娓娓道来像洗车小伙一样的年轻人寻梦和梦碎的心境,摇滚的曲风又生生批判和揭露着经济发展所带来的生长之痛。
他也用这歌曲来探讨了有关爱和生命的本质的东西,被人们称为“右手批判现实,左手歌唱爱情”。有对今昔的感叹,也有对未来的期许。他用音乐在谱写和感悟着他的生活。
最后摘录几段范俊奇写的“镂空与浮雕”里,有关于罗大佑的文字,与大家一起分享。
1、“青衫落拓”,可见罗大佑并没有让他曾经山洪般爆发的摇滚气魄,沦落成后来必须让人忍不住别过头去的流氓气息——情歌耐老,但摇滚总会过时,当年扛着一大箩筐纯朴的理想离家出走的年轻人,走着走着,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走失成一个被时间草草打发掉的油腔滑调的中年人,然后梦想烧焦了,然后勇气耗尽了,最终就像一辆落了单在沙漠上抛锚的卡车,不断地喷着黑烟喘着气。
2、于是,我忽然电光火石的想起许知远曾经形容过,成长于七零和八零年代的台湾青年,绝对是意识最清醒的一代人,他们一心要探究自己命运的由来,也一心想揭开台湾的过去和将来,而那个时候的台湾青年,很明显的罗大佑也包括在内,他们几乎都被一种摸不清的使命感压迫着,并且在感受压迫的同时,也被莫名地激励着,时时刻刻,为了自由的表达自己而兴奋地奋斗,觉得未来还有太多太多可以被圆满的可能排着队等着到来。
3.、往深一层想,人生的过程不就像一条往前翻腾的大江吗,一旦水位升高,江面就会变宽,而奔流的速度,自然就会缓慢下来,但那些曾经黏附在我们身上的粘嗒嗒的际遇上的泥浆和砂土,同时也将慢慢沉浸到江底。时光会老,老了的时光,除了会自作主张地磨平我们的棱角,也会热心地替我们清洗掉年少时在泥浆上打滚所沾染的淤垢,就好像罗大佑,其实一早就洞悉,爱情这东西他明白,但永远却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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