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佳节倍思亲!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国庆节,今年又显得截然不同,国庆中秋在一起度过。在这样的节日,却又让我觉得惆怅。
常回家看看,就目前来说,成了一种奢望。今年因为疫情的关系,生命脆弱更加显现出来。对于亲情的关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惜有些人终究是见一面少一面。特别是对于上了年纪的父母,有可能就是最后一面。
前几天给母亲打电话,母亲因为邻居的去世,又颇多伤感。她说:“我是一个特别怕孤独的人,因为童年的关系,我特别害怕一个人。小时候常年一个人居住在山沟里,后来遇见了你爸,才结束了这种生活。后来陆陆续续有了你们四个,我以为我们家六口人终是得到了幸福。后来你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家,随着你父亲的去世,我终究孤孤单单还是一个人。”随之而来的是长长的叹息。在那一刻我词穷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母亲以前的愿望是我近嫁。却事与愿违,我不但远嫁,且远的超乎了她们的认知范围。即使坐飞机也未必一天之内能到家。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距离太远产生了遗憾。的确我陪在母亲身边的时间是最短的。虽然我是最了解母亲的人,一通话,我听见母亲一说话,就知道她的隐藏情绪。前段时间,她语调凄然,情绪低落,我知道她还接受不了火葬这样普遍要在农村实施的新政策。但是接受新事物本身也是需要一个过程。我不能承诺,更不敢提与死亡有关的事情。看破生死这件事情,太难了。更何况,我父亲的去世,是我们所有人的痛,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们害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无法预知的未来。
珍惜当下,就成了目前能做的事情。有时候只能用外婆的长寿自我安慰。活到91岁的外婆,身体健康,除了耳聋。其他都好,我也只能跟母亲说:“你要相信你有长寿的基因”。
父母在,不远游。可是科技交通的高度发达,让我们对于远的概念正在瓦解,一日千里,已不在话下。理论上,只要我们愿意付出金钱,便可以说走就走。可是有了自己的家庭以后,这种洒脱和自由就被限制和束缚了。我们一方面重复了父母的路,要为孩子的成长付出努力;一方面又要牺牲陪伴父母的时间,要为自己的成长付出代价。等懂得父母恩时,也许却再也没有报答的机会。
等我回家,变成了母亲孤单岁月的一种期盼。而我虽然已经懂了孤独是一个人毕生都要修习的课程。因为我早已在多年漂泊单身的时间里学会了享受孤独。但是母亲不识字的遗憾,终究造就了现在的局面。她若识字,也许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更会多很多生活的乐趣。但是时代在进步,母亲的思想没有同步更新,也使得她觉得痛苦的一个原因。
我知道我们三个人,也会随着儿子长大,最后变成我一人的家。可是在狂欢的节日里,最后都会变成与我无关,这便是成长。越是热闹,内心却越是冷寂,在思念和牵挂里,疯狂的寻找安处。
只能遥寄相思与明月,惟愿母亲身体安康,给我点时间,让我来的及实现我的梦想,实现时间和财务自由,可以随时想念,随时出现在母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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