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时春意阑珊、夏柳依依
我走时秋风肃寂、冬银素裹
远山在这不适季节的季节里,我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去翻看过往,一条、一条。那些曾今引起思绪动荡的文字、图片,如今再看时已无一丝情绪。所以,我进去了空间,逐条点开那些转载的日记,却已然没有了访问权限;那些发布过的文字,却忘记了情绪。于是删去,一条、一条。
果然,时光真是一块很好的橡皮,轮回中擦拭逝去的那些情绪、那些言语、那些记忆,一遍一遍,最终留下一片空白去填储新的记忆,然后擦去,一遍又一遍.......
我在翻看自己空间的时候,还是看到了那个似曾忘却的视频,于是我认真的看了十一年或是已经十二年的那个视频,加之一些后来的记忆,然后发现了多么自以为是的自己,听着那一句句的独白,慢慢发现,原来一切都是那么远这么近,本是与我无半丝关系,却阴差阳错了后面许多的岁月,算是在梦里赏了一帘清幽的雾,亦幻亦真。
秋实所以,我喜欢在无事或心烦不定的时候,去翻看过往岁月留下的文字,比之图片,更能反思继而忘却许多曾今的情绪。与岁月的文字,加之后来的过往,很多疑惑的事情,都揭开的面纱,很多留存的情绪,得到释然。
不得不说,从自己的字里行间,记忆了青葱岁月里许多的喜怒哀乐愁、孤苦奋寂忧。于后来每每翻阅,总能以自省、以自信、以自行,或许这就是我终不能停笔的原因之一吧。
你瞅啥
刘冰河,一个男人,三七分的墨发、剑眉、大眼、高鼻、麦色的国字脸修理的干干净净,一身灰色长布衫,脚穿一双泛白边儿的黑布鞋。不笑的时候一身正气,贵就贵在他笑的时候,剑眉一挑,大眼一眯,嘴角微微上扬,自比潘安,可是给人看到他微笑的感觉就是猥琐。
在此前的许多岁月,我不认识他,在此后的岁月我也不会认识他。但是,突然的那瞬,关于他的活在世上的一生就存在了我的记忆中,概括他的一生很简洁:他就是个小人物,在世的时候生活平平淡淡,末了末了,就是这样一个于世等于无存的小人物,却干了一件可以称之为伟大的事。只有一段他最后在世间留下的记忆可以书写,就是那件使他伟大的事情:他抓起了地上一头的铁链,纵身跳下那段有熔浆却清冷的崖,跳下的瞬间,躺在冰上动弹不得的我,看到了他在世留下的最后一抹猥琐的笑容,另一头铁链带回来的就是那艘残缺不堪的木船,船上果真有那二十三具烈士的尸体。然后,我的思绪陷入沉沉无尽的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草地里,是一片很有生机的地方,很温暖。于是,我想起了刘冰河,这个在世生活的渺小,走的时候却轰轰烈烈。我在想一个于世无争的活人,毅然在知道还可以很悠然的活下去的时候,为何会选择扔掉自己的性命,去换回那二十三具已然冰冷的尸体。也罢,也罢。
从此,那片峡谷就有了无尽的坟,和一个残缺躯体的守墓人。世间却再也没有了其他人。
我不去叙述这个真实故事的开始,我只述说结局。就像我从来不认识刘冰河这个人,而以后我也不会认识他一样。
于是只言不断,片语长留。
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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