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附身贴体,游走时常不定,就连离家很近,景色很美的河堤都去的少了。昨日周末,在家中吃晚饭时就听到了从河堤公园传来的阵阵歌声,有《红梅花儿开》,《北京颂歌》,《小城故事》·······饭后我便哼着近乎于跑调的音准走近了歌声。
铁路桥下的公园里游人如织,靠大河较近的桥洞里是几伙打扑克的,再一个桥洞下是集体做健身十八拍的,第三个桥洞就是“红歌天地”,里面有五六十人在高声清唱,虽然歌者都是中老年人,但歌声嘹亮,委婉动听。我刚刚走近,就听到身后有人高唱“晚上~~~啊~~”。然后就止住片刻,随之又响起“晚上~~~啊~~”。
略知一点老歌的我听出来了,这是《洪湖水浪打浪》里的一句歌词!怎么就来回唱这么一小句啊?
回头一看,哇塞!原来唱歌的是被人称为“开心果”的光爷。
时光荏苒,从初次见光爷距今已近两年了,光爷诙谐搞笑的性格,光怪另类的穿着令我和众人笑喷数回,为此我写了一篇小博文《光爷轶事》,记录了他搞笑的三个小段子。去年冬季的一场雪后,我在路上遇到了光爷,只见他光着头带着一副熊猫脸儿的棉耳套,身穿早年流入到中国的前苏联黑海舰队的海军灰呢子大衣,疾步的在寒风中行走,也是大衣过长的缘故,走动起来居然带起路面的雪花纷飞,这老爷子的装扮和疾步动作再一次让我忍俊不止。
光爷还在一句一句的唱着“晚上~~~啊~~。”坐在长铁椅上的一位白发老翁问他:“你老晚上、晚上的唱什么玩意儿啊?晚上就回家睡觉呗。真是的!”
光爷张开缺牙的嘴笑道:“这么早睡啥觉啊?俺还不困哩。”
老翁接着说:“那你老整这么小半句儿干什么,要唱就唱个全的。”
光爷说:“俺在练歌哩,刚才俺和大伙儿唱《洪湖水浪打浪》,俺的嗓门高,到了“晚上~~啊~~”这句大伙说俺唱的音不准,拐的弯儿也不对劲儿,结果把俺给撵出来了让俺单练。你说这也是的哈,这个‘晚’字在歌里不能唱出第三声,必须要唱第二声,‘上’字也不能唱第四声,必须也得唱第二声,那个连起来的‘啊~~~’也要往上挑,这可要了俺直嗓子的命了,人家都不带咱玩了,再不苦练咋能行?”
老翁听了摇了摇头,苦笑着站起来离开了。光爷目送着他的背影又唱了起来:“晚上~~~啊~~”。我听着,居然被他执着的精神所带动,情不自禁的接唱了起来:“回来~~哎~~~~,鱼满仓啊~~啊~~~~~~啊~”。
光爷听我接他的唱,眯着眼睛对我说:“那你也唱个‘晚上~~~啊~~’呗,让俺听听是啥味儿。”
我转身就钻树丛中去了,因为我也唱不准歌词发音,更不会把那个“啊”往上挑着拐弯儿。
现在我把《洪湖水浪打浪》的歌词找来了,为的是借机也学唱一把· · · · · ·
晚上~~~啊~~~~~~~~~
《洪湖水浪打浪》
歌词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
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
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
晚上啊 回来鱼满舱。
四处野鸭和菱藕啊,
秋收满畈稻谷香,
人人都说天堂美,
怎比我洪湖鱼米乡。
洪湖水呀长呀嘛长又长啊,
太阳一出闪呀么闪金光啊,
共产党的恩情比那
东海深,
渔民的光景一年更比一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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