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如既往的。
教室内,时钟三点半,化学课,下课铃,嘈杂起来,各自回家。
校门口,抬头,天空很明亮但是没有刺眼的太阳,也没有乌云遮住,我和朋友一路谈笑着,小吃摊最后一家,还是这位阿姨,这周没有带口罩了,眯眼笑着递给我一碗凉面。
“不是的,嬢嬢,这个”我馋馋地盯着另一碗乳白色的凉皮。
“今天改吃凉皮了啊”笑着,又重新装了一碗凉皮递在我手中。
在往前走一点,十字路口偶遇同班男同学,闲聊几句各自分头过了黑白相间的斑马线。
公交车上,起身给小朋友腾出一个座位,和朋友艰难的勾着头在驾驶室背后的角落,“挤一挤,真是为难我两个了”推开窗户,“呼呼呼”风直击脑门和红热的脸,“别说,还挺凉快”一路上,我们吧啦着嘴,讲不停。
跨下车门槛,“哐当”车门又关上,一脚油门走了。源源不断的车流,我在马路这端,我得等到两方车距拉开时才能过去,左看右看,找准时机,冲。蹦蹦跳跳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奇了怪,一路上全是认识我的人,我只好走走停停,认识的就按辈分喊,记不清楚年长的就只好冒一声僵硬的“老辈字,在干嘛哟”,因此,从小荣获长辈们的一致好评“某某屋那幺女,肯喊人,嘴巴甜”。
金黄色的大门上还插着红色把柄的钥匙,开锁进去,呼唤着一周未见的小顽皮的名字,却一声未吭,我默认她应该睡着了,悄悄地,又在厨房和楼上找了遍,都没小顽皮和我妈的踪影,碰巧手机没电无法联系她们。
十分钟后,靠在沙发上和妈妈通了电话,她们又不知不觉从其他地方回来了,电话那头传来皮轶诺的声音,她尽力的掂脚对着手机兴奋不已“小姨, 小姨,我,回来了”后面的吐字有点含糊不清,我在阳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迅速下楼躲在门后,“叮”钥匙和锁孔对准后的开锁声,她跟着妈妈屁颠屁颠进来,我拍了拍小顽皮的肩,立刻双手捂着脸,站在她身后“当当,猜猜我是谁”透过手缝看见她转身,愣住一秒,眼睛弯弯,露出一排排小牙,“嘻嘻嘻”的笑,迫不及待奔向我,“小姨,哈哈,小姨”。
抱住我的腿又转头看向我妈,又用小手指指一指我“外婆,我,小姨”,了。
“猜错了,我不是小姨”我立刻否定。
又用手拽我衣角“蹲,小姨,蹲”,她怕我听不懂,双手搭在膝盖上蹲着,又向我示范,待我蹲下时,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抓住我的小拇指,试图想将我的手从脸上取下。“哈哈,你猜对了,你怎么知道是小姨呐”我捏着她的小脸蛋。我歪着头,示意一下呗,她凑上前,用小手捧着我的脸亲了一口,“那边”小手戳了戳另外半边脸,又亲了一口。我依旧从兜里拿出一包手指饼,她满心欢喜地抱着饼干笑,还不忘给我和她外婆分享。
一会儿,我们一同去旁边山坡上折菜。先去撬了一些折耳根和菠菜,菜地旁,妈妈种了一小片油菜,这周的油菜花比上周开得更旺盛了。教皮轶诺说“油菜花”之时,她吐字不清,但勉强能听懂,我教一遍,她跟读着。我蹲在油菜花角落,数着花瓣,皮轶诺扛来一根油菜,起初我以为是我妈给她的“外婆给你的吗”,她硬气的否定“不,我,我”,我惊讶了一下“真的吗,你好棒呀”然后她就自己给自己鼓掌了,我也鼓掌应和一下她,她真挺棒的,小人拔油菜!扛着油菜跑去跟我妈炫耀一番后,又拉着我给她和油菜花合照,一本正经的站在油菜花前,还有点可爱呐。后来,为了完成我妈给我下的任务,她想自己拿刀,于是我手把手教她砍菜,终于砍了两朵大白菜,却被我俩砍惨了,只好跟我妈坦白从宽,没想到,看见到处是刀伤的大白菜我妈笑了我俩好久,说我们是两个笨蛋。
夜色如一副黑白山水画,给整个大地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几颗小星星眨着顽皮的双眼,和月亮玩着捉迷藏游戏。旁边房屋的灯火明灭相间,依稀可见窗外的桃李。这时,她姨姨到家了,她没有对我忽冷忽热,而是直接不理睬我,撒娇的靠在她姨姨的怀里,一脸得意洋洋望着我,我一说她的坏话她就讨厌的看着我,一皱眉,一撅嘴。
周末,家人和朋友让我卸下重重的包袱,仅此一小段时间的放松,愉悦,我已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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