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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刀斋
冬月底的风寒伶伶的,在门扉缝隙间打着卷儿。屋内光华恬淡,桌案上成沓的通草白棉纸泛出玉色的光泽,露在地上的一部分显出水墨的痕迹来。
“澜庭。”男人的声音随着衣裾曳地的沙沙作响渐行渐近,只听“咔哒”一声,不知是踩断了何物。满室的狼藉中忽“唰啦”一声,大团的白棉纸雪片一般向来人掷去。随着清脆的坠地声,另一道嘶哑的声线缓缓切入,隐隐听着是咬着后槽牙发出的——“江衡昀,那是南海扶朱木的紫毫霜,你就这么给我踩断了。”
“抱歉。”来人抬起了脚,来回审视一番残躯,到底劝慰两句,“是为兄过分焦虑了,走得急了些。”那语气郑而重之,似乎真是那么回事。
而地上跽坐之人只觉眉角直跳,心里搓火,偏是半分发作不出来,几要呕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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