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四环。
隔离带上的光谱月季,
早已经开谢了。
今年,夏天,
早来了些许。
夏风绵软,
吹不透密集林立的写字楼,
委屈的憋在那儿。
写字楼被逐利的公司充斥,
无奈的矗立着。
公司任由浮躁的人们操控,
没有半点自由。
人们机械的复制工作流程,
梦想早已散去。
夜晚燃起的霓虹,
泼在大楼的玻璃墙上。
走出大楼,她深吸了一口气,
又慢慢呼出,抬头望望天空。
是的,这是一座没有星光的城。
卸下所有的盔甲,
她走进浴室。
热水从花洒中泻出,
她却不急,
看着热气渐渐填满整个房间。
她喜欢这样的朦胧与袅绕,
没有理由,
就像她曾经那么深深爱过他。
她走进花洒,
仰着脸,
水流打在她红润的脸上。
慢慢的,
那一头及臀的长发,
也吃满了水汽,
乖巧的贴在白皙的背上。
这枚婉约的如水女子,
被温暖包裹着,
就像回到了杏花烟雨的江南。
少时,那颗杏树下,
他对她许下诺言,
她却一直害羞的低着头。
他亲吻了她的嘴唇,
她却一直握紧她的油伞。
日浓日稀,
更迭了几个春秋。
杏花如雨,
埋葬了那个承诺。
关掉花洒的开关,
围了一条柔软的浴巾,
肩胛骨上的一颗水珠,
顺着纤细的手臂流下去,
一直到了指尖。
她抬起手,
在铺着雾气的镜子上,
留下一行秀气的小楷。
“思心常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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