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了解了其有限与无限游戏的区别。
无限游戏的参与者明白邪恶之不可避免,并不试图消除所谓的邪恶,因为那正是邪恶本身的冲动。
他们试图矛盾地认识内心的邪恶,而这种邪恶以试图消除别处邪恶的形式存在。
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邪恶,管好自己想去消灭邪恶的动机。
因为,没有人能够独自沉浸于游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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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在界限内寻找可能
有限游戏,有着固定的社会参照值,在固定界限当中去寻找可能性。而无限游戏的参与者也是政治人,也要在政治当中生活。
在无限游戏模式下,作为政治人绝非无视许多人类同胞所生活的恶劣条件,消除这些恶劣条件的应有之意,我们可以想象无限游戏的参与者。
卢梭说:人生而自由,而往不在枷锁中。
对自由的梦想是无处不在的,为了赢得自由,人们发动战争,为了保卫自由,英雄们付出了生命,为了赞美自由的实现,一首又一首颂歌被谱写出来。但是在无限游戏的参与者眼中,政治事务的意向性和意愿性,很容易被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公共议题所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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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对无限游戏的参与者而言,政治是一种舞台剧,它是根据某一个剧本面向观众的角色表演,而表演者预先便已经知晓了剧本的最后一幕。
孔子讲:“君子群而不党,小人党而不群。”
孔子的思想中,没有所谓的“站队”,因为唯一的事,就是如何解决社会政治问题,如何解决国计民生,如何让老百姓过上好的生活,并不会考虑头衔的问题。
所以,如果是有限游戏的参与者,一定会站队,喜欢组成一个个独立的阵营,需要获得头衔作为游戏的结束。
国会对官员任命的通过、政治领袖的就职等流程,其实都是社会对某些人,在特定的有限游戏中进行竞争所做的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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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越轨是文化的本质
文化是无限的游戏,没有任何边界。在一个文化中,所有人都能成为参与者,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社会是权力的展示,它是剧本性的。一旦有什么偏离了剧本,马上会很明显地被看出来。保证许多游戏的规则不被篡改,是社会的一项重要功能。
然而,越轨却是文化的本质。谁要是仅仅追随剧本亦步亦趋,重复过去,那就是文化上的赤贫者。
社会对抗其内部文化的一个成功方法,是给予艺术家们一块地方,将他们视为财产的生产者,于是便提高了消费艺术的价值。
很明显,那些大型的艺术收藏,那些世界级的博物馆,都是民族主义高涨时期的巨富或者政府所为。
这些博物馆创立的初衷不是为了艺术品免遭人民破坏,而是为了让人民免于接触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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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游戏能够重复玩无数次,但由于无限的游戏没有时空边界的限制,所以它也无法重复。不可重复性是所有文化的典型特征。
莫扎特的交响曲不可能再创作一次,伦勃朗的自画像也不可能画两次。社会将这些作品保存起来,认为它们是那些在各自游戏中获胜者的战利品。
然而文化并不能将这些作品视作奋斗的产物,而认为是奋斗过程中的瞬间——文化即奋斗本身。
艺术家的工作是如此原创,以至于其他人无法复制,但是却呼唤着其他人原创式的回应。
艺术从不是占有物,它永远是可能性,所以被占有物已不具有艺术身份。
艺术不可能成为财产,财产使人注意到头衔,回指向一个已完成的时间。
艺术则是动态的,永远向前敞开,开启了不可能终结之物。
无限的游戏有自己的规则,文化则有自己的传统。无限游戏中的规则能够自由达成或自由更改,文化传统也会被创造,并在改造中发生变化。
准确地说,文化并不是拥有一个传统,它本身就是传统。
明天继续《有限与无限的游戏》(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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