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肖国华(湖南知名实力派画家)
1964年我满6岁到了读书的年龄。学校老师下队招生,为了择优录取用数一百个数的方式来考核适龄儿童,我像大部分小孩一样顺利通过。也有通不过的,最后也得通过,反正通过和没有通过的统统都在读书。
我清早要起来放牛,上午上四个小时课,放学后下午继续放牛。早上牛沒吃饱肚子,不肯回牛栏,如牛没有吃饱就把牛关了被生产队干部发现的话会挨骂,还要扣家里的工分,因而不得不延长放牧时间,这样我就不得不经常迟到了。学习成绩不算最好,顶多也就中等偏上。我读小学一年级时,大哥到已上初中一年级了,二哥是是小学三年级,学费是一块伍角钱,家里太穷,总是不能按时让我把学费交给老师,因为首先要解决大哥的学费,我的学费只能拖延缓交。在我的印象中家里交学费这档事一直落后于本生产队其他家庭,在老师心目中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拖欠学费的“钉子户”。
刘少奇的相片先前一直和毛主席的相片并排挂着,这个时候他的相片开始从墙上被撤了下来,紧接着就进入了文化大革命。我们农村人读书的目只是为了能认识几个汉字,知道算术的加减剩除就行了,那时候管小学数学叫做算术,语文像现在一样也被叫做语文,因放牛和繁多家务我经常迟到,就有功课脱节、跟不上班的感觉,有点不想读书了,觉得上学如煎熬一般很难受。连续不断的政治运动把正常的学校教学秩序搞得混乱不堪,教学内容也被改得面目全非,学生们基本上是得过且过混日子。
那时候村里爷爷辈的臣二爷一手毛笔正楷字体写得相当精致、无限漂亮,我虽羡慕不已但是没有机会向他学习,他也沒闲暇教我,因为都要做农活糊口。他的大儿子才良叔是当时整个大队为数极少的高中毕业生,被安排在在大队教书,写得一手好字,也是我的老师。
村里爷爷辈地主成分的蛮多,这个时期都是牛鬼蛇神,是首当其冲挨批挨斗的对象,我家虽然是贫农成分,却是国民党的后代,与国民党渊源太深,在生产队基本没有什么言语权。生产队文艺氛围倒是很浓郁,吹笛子拉二胡蔚然成风,都是一些非专业的业余爱好者,主要是用来自娱自乐缓解腹中饥饿,说白了就是苦中作乐。大哥笛子二胡都在行,吹拉出来的韵律让人听起来感觉舒服,我的笛子吹练得也不错,这为我后来在初中、高中以及大学里能够有拿得出手的笛子独奏和伴奏节目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67年我终于小学毕业,68年上高小一年级读书,学费是每学期二块伍角钱,家里还是不能按时交好学费,一再拖欠学费的我在班里很难为情,读了半个多学期后自动退学。
这时候大哥参加了红卫兵“井冈山”这个组织,社会上另外还有一个组织叫“湘江风雷”,“湘江风雷”这个组织实力雄厚以些,在当时被视为正义的。
祖父抗战殉国后奶奶独自把父亲带大,与父母一起生活到58年,相处可能不是很和睦,58年改嫁到罐子街街上一个地主成分、经营棺材的刘姓爷爷。父亲一如既往脾气很差,经常喝酒吵架,家里没有安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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