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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到刚安顿好的宿舍时,发现客厅的床被人动过。此时已经是接近夜里十一点。
打开自己房间的灯,看着刚被房东装修没多久的室内。跟我出门的时候相比,没有什么变化。准备洗漱睡觉的时候,好奇心驱使我打开了书房关闭的门。
迎面扑来一些烟味,很明显是在室内关着窗户抽烟的残留。映入眼睛的是,躺在床上的一个背影。这位应该是新同事,我悄悄的关上门。以免打扰。这是我和老何的第一次相遇。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见到了老何昨天背影后面的面孔。初次见面、客气的寒暄了一句,我俩人出门一前一后去了项目上。
他,四十多岁。穿着一件卡其色的夹克衫;牛仔裤水洗的略显泛白。是刚到项目上的安全员。主要负责安全生产,临水临电的管理。
因工作需求不同,虽然在一个项目上,日常我们的工作很少有交集。我在办公室画图,读图的时候。他一般都在现场协调。当他回到办公室以后,大多数时候都会为本来就污浊的空气添砖加瓦。
一个人抽烟更多的是心情和习惯,一群人抽烟更多的是社交互换。你来我往,透过一支香烟大家频频点头示好。随着呼吸舒缓和尼古丁作用,人的心情得以放松、情感得以寄托。漫无目的的谈天说地中,和谐一片。
老何和仓管员俩个人能聊到一起,老何抽烟的时候会让仓管一支。久而久之他们就是抽烟阵线联盟。在互相伤害的路上乐此不疲。
老何前两天因为家里的事情,向经理请假没有获批。后来经过同事侧面了解,是他老妈重病住院。检查结果出来了,还在瞒着老人家没让她知道。
有天老何眉头紧锁,左手夹着新掏出来的一支烟。点燃,缓缓的吸一口。烟头的火光明亮了一下暗淡下去。下午太阳的余辉透过玻璃窗温暖的照射到他身上;像被镀了一层金。没有风的办公室里,烟雾在他身边萦绕。之后缓慢的散去。就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
不知道为什么,办公室经理安排的事情到了老何这里,会落实不下去。他会说,他弄不了。公司不给批准。这样的答复整了两次以后,经理昨天火大了、俩人在办公室吵了起来。
老何用他特有的语言节奏,一句话两停顿的慢慢讲。说明了事实情况,认为自己做了应作的努力,没有得到结果。无能为力了。被他这样一说,经理的内心被火上浇油。对老何提出了严厉的批评。并希望他积极的解决问题。
事情过后他说他做为一个公司的编外人员。有很多事情是没有权限的。言语当中透露着无奈和被迫。还有一些无以名状的抱怨。
我想,很多时候大家都一样。虽然我们可能知道,可能也并不在意。就像他手里的烟。在烟蒂燃尽烧到手指之前,都在拼命享受着痛苦到来之前的无畏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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