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三体动画、三体电视剧和流浪地球2都成了热门话题,很多年轻人所在的群都开始讨论,而作为一个08年就开始追单行本的老书粉,有些感慨不吐不快。
其实我读的第一部大刘的作品并不是三体也并不是流浪地球,而是《球状闪电》,当时觉得很震撼,也开启了读其他国内国外科幻作者的大门。
国内的王晋康、何夕、韩松(科幻四大天王中的另外三王,笑),还有奇幻类的九州那些人(江南、斩鞍、今何在、萧如瑟、潘海天),有些也是科幻奇幻都写的。那时候没事就去深圳图书馆薅几本回家,一般也是看哪本书品相比较新,或者主题感兴趣,就借回家了。当然也踩过雷,遇上不好看的,翻几页没意思就丢一边,也没有什么太大损失。
08年还只是看了三体第一本,后面陆陆续续看了2和3,但也只是在小圈子里有回响,没有太出圈。
后来三体1出了舞台剧,我看过两遍,第一遍是在深圳大剧院,第二遍是南山文体中心,不为别的,就是去看一看无人机抬着三星连珠漂浮到观众席上面,以及古筝计划所有人被激光切割的场面。
在大剧院的时候,道馆有一位师兄玩乐队时认识上戏的朋友,据说是本轮演出叶文洁演员的师兄,于是凭着这层关系我们混进了后台,还和“叶文洁”合了影。
再后来,应该是很久以后了,我在“在行”上搜音乐剧相关人员时约到了孙豆尔豆老师,相谈甚欢,后面我才发现他也演过三体1的舞台剧,而那时候我是谁谁都对不上号。
等我开始混音乐剧圈的时候,三体2-黑暗森林的舞台剧也上演了,我在《信》和《深夜食堂》的排期中间见缝插针地去看了一场,那是我第一次去文广,记错了开场时间,本来是2点开始却记成了2点半,好家伙,慌不择路地赶到时已经开演了,黑暗中我没看清地上是半级半级的台阶,一踏步就摔了一大跤,摔得人都站不起来了,最后还是过道旁不认识的热心观众薅了我一把我才起得来,真是太丢人了。
等到疫情三年在小剧场混了个脸熟的时候又发现,翻来覆去追的林大钦同学居然也在这部剧里出演过,但是角色名叫“北美舰队队长”,我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那时候也没有录返场的习惯,完全不记得当时哪个是他,也没有留下影像片段,太可惜了。后来朋友帮我翻箱倒柜地找到全职高手舞台剧的场刊和明信片拿给他签,还被他女朋友嘲笑了一番,可能对本人也算是黑历史了,但我觉得挺可爱的呀哈哈哈
回过头来说说科幻圈的事。后来我不记得自己参加哪个活动误入了一个豆瓣的科幻活动群,有一天钟天心同学在群里发了活动通知,我才知道那天下午吴岩老师正在购物公园西西弗开沙龙,我那天刚好在逛纪念碑谷的展览,就也跟着混进去听了一会儿,还特意专门买了个本子给吴岩老师签名,才知道南科大有科幻小说与电影课可以旁听,于是就开启了长达3年的蹭课时光,后来又拓展到了科幻写作、想象力导论、死亡课、当代电影、身体与情感这些(后面三个是袁长庚老师的人类学课),直到被疫情阻碍了脚步。
有时感叹缘分妙不可言,往往参加了一场活动,认识了一些人,接下来就仿佛打开一扇门一般,门后又链接着新的机缘,最终这些挚友们组成一张大网,高山流水觅知音,微信一开,24小时都可以找到相谈甚欢的知己。哪怕随时抛过来一句文学或者哲学的议题也并不觉得唐突,抛开那些世俗琐事,只是精神上寻求共鸣,这样就被幸福环绕着。如果有机会面对面聊天,也往往是坐到店铺打烊,商家来赶我们走,最后恨不得换一个能通宵营业的酒吧也聊不够。
现在在维舟的小群里就有这样的感觉,白天时上班族们接力(此处应有表情包“你们上会儿班吧,我替你们老板求你们了”),晚上就美加欧的时差党们顶上,生生不息。
群里讨论到关于三体的意识形态问题,说本质上大刘还是主张精英阶层做决策的,普通人在其中脸谱化严重,最终要不要回应三体世界,要不要启动宇宙广播,要不要造光速宇宙飞船……这些生死存亡的大事都是由这些核心角色们决定,换成现实世界,就是民众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天选之子们,这也暴露了他的倾向性。
可惜当年看书的时候自己还太年轻,不懂得这背后意味着什么,只是对程心阻止维德造光速宇宙飞船这件事气得要命,现在看来,那愤怒背后还有整个人类命运被某个人决定的不甘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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