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平凡的桥。它在阿尔卑斯山中隐藏了两千年。所有走隘口的人都走过这座桥,可没人记住。路过这里的人就没有好下场:拿破仑、汉尼拔。
三百年前,一个披着灰色大衣的法国年轻人来到了桥下,他的身后,是三万残兵败将。“人群”并不整齐,有三成病倒、残废;其余也有五成吃不上一顿饱饭,只能靠马匹和皮带维生;只有两成人能吃上几顿饱饭,他们是骑兵队和热那亚雇佣兵。”人们抱怨着,这个年轻人心情沉闷,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即使再年轻,也不敌阿尔卑斯的寒风啊,”这个人是内伊。年轻人点了点头,不高的身材,和山峰对比鲜明,没错,他叫拿破仑·波拿巴。
两千年前,一个身披铠甲的勇士也带着一群肤色半黑的战士来到这里。头盔上高耸的白羽毛在茫茫大雪中黯然失色,他还有一头庞然大物,北非象,他的三十七位同伴在茫茫雪山中成为了战士们的裹腹之物。这个人老些,脸上胡须直垂领。眼睛已经没了神色,嘴唇更干得裂了,却透出一份坚毅之情。他是汉尼拔。
此时,他们都来到了桥边。
桥的那边是芳草地,无边的芳草地,还有小溪绵延而过。“一片生机啊,”一千八百年差距的两人说道。“弟兄们,我们翻过了阿尔卑斯山,跟着我,去杀罗马人!”“弟兄们,朝米兰进军!”
无边的芳草地的尽头,其实是万丈深渊。他们的军队绕过了,因为有大队侦察兵。可是他们的人生并没有绕过。
其实世界上并没有那座桥,那里只是一片平地。我知道那座桥的名字,叫骄傲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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