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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圆桌派2》:旅行的折射

祭《圆桌派2》:旅行的折射

作者: elisanan | 来源:发表于2017-09-29 22:21 被阅读0次
    早上起来,边吃早饭边看圆桌派第二季的收官之作,谈旅行的趣事。
    一.

    对圆桌的钟爱始于窦文涛。追派如追剧,只是没有剧那么漫长和复杂。

    很简单的设定:四人围一桌,喝茶谈天打趣。每个人都是文化界的名人,文涛作导游,开场结尾归他管,一群人听他的忽悠,今天我们来聊聊XXX,都是些很现实很具体的问题。嘉宾有男有女,都善言辞,巧辩论,懂倾听。最重要的是四人互动,既私下又公开,把隔绝在屏幕外的我也带入进他们的饭桌人生之中,每当兴致高昂,我恨不得也参与他们的讨论,发表自己的“高见”。

    这是种很强的吸引力,明明是在镜头下,明明有时限性,又明明是讨论一个既定的话题,又怎能畅所欲言?

    圆桌派2第24集: 玩去

    这一集大家显然聊得比较high,过分的玩笑也开,恐吓也威胁,悟出的人生道理也讲,糗事也不藏掖,所以信息量是巨大的。这次看完,更无从下笔,从哪一点切入,都能写下去不少内容。

    许子东说,一定要去欧洲看看,且先去德国,再去法国,最后去意大利。这是一个由北向南的过渡,也印证了经济发展的自上而下趋势。欧洲是个被全面开化过了的国度,1000年发展得很彻底,值得借鉴和倾慕的地方很多。子东如此欣赏欧洲,让我又加添了一份珍重的仪式感:学在意大利,行在欧洲,一年回一次祖国。能融入一个国家的文化中,并且接受正在进行的教育培养,实在幸运。

    许子东

    旅行对于这些在国内打拼的嘉宾来说,是一种超脱的短暂享受:时间变慢,精神洗礼,身体变化等等,可见他们对了解整个世界的渴望,以及不弱的陌生感。这是隐痛,也是福音。比较留学生的经历,他们更懂得观察,反思和感知其中的距离感——我们认知的有限,以及认知渠道的有限。

    看到一条最普遍的被讽刺的小事:文涛在荷兰伦勃朗故居里买了以前人用的鹅毛笔,不同的笔头,配上墨水,是包装在盒子里的纪念品。翻到背后一看,made in China。在威尼斯还有佛罗伦萨,到处都有这样的纪念品,十几欧到三十欧不等,不高不低的价格恰好证实是中国货。见多立刻倒胃口,因为它们已经从收藏品降格到用来哄人的,且被无限复制的玩具。诸如此类的事件很多,这也很有力的定义“纪念品”的价值:一文不值,而“纪念”值千金。如此证实梁文道在开头分享自己不买纪念品的原因,我想是被伤透心的结果。

    二.
    后半场,旅行的概念被缩小到香港和内地的旅行,虽然只是画外音,但也足够有讲头。

    这里最有体会的是梁问道和马家辉。谈起他们,很想写些两人给我的感受(可惜不会是面对面的接触)。

    上篇文章提到梁文道的《我执》这本随笔集,我发现他有信徒的影子,即有自我剖析的习惯。他的阅历丰富,去过不少地方,不局限于香港,因为他的国语吐字很准。认识他是所有圆桌派常驻嘉宾,包括主持人中最早的,因为他曾和陈丹青做过一两个小时的访谈,也是聊,聊电影,聊韩剧,绝不仅限艺术。陈丹青也是很能聊的,两个人有诸多共性,但和陈丹青比,梁文道少了脏字,多了绅士,语速一贯不快,没有陈用词的灵巧和狡猾。陈丹青喜欢讲和写,有本把讲的变成写的文字的书,叫《文字的泥沼》,窥尽陈丹青和媒体的周旋,灵巧和狡猾原来是如此操练出来的。而梁文道是香港人,不必经历这样的周旋,所以在此,我绝无对比的意思,更何况梁文道年龄上小很多,两人是没有可比性的。他的信仰,果真没猜错,小时信天主教,后来相信佛教,总之他是信有神的,以至于信仰在他看来是一种文化也好,或是真实存在的也好,是他的感悟的私事。

    梁文道

    马家辉,一开始接触就是在圆桌派上,起初觉得他国语说起来不熟练,但说话响亮,很健谈。后来越来越喜欢听他说,为何?觉得他表达很直截了当。几乎每一个问题,都有自己深刻的,更人性的思考。他是香港人,有香港人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曾经看过他介绍97年前的香港故事,很真切很感人。于是又多了些了解。这几期圆桌派都有他,我发现他很尊重每个讲话的人:因为他不流利的国语,其他人抢了他的话头,他也不争,何时有话机了,他很迅速地接上之前被打断的思路,却没有生硬的感觉。四个人四张嘴,表达到位自己的观点实在不易。这种最轻松的氛围也充满了谈话的智慧。如何表达,如何倾听,如何回应,如何叙述,都需要常年的培养。如果说80年代的工程师第一次公派出国需要提前半年的礼仪和常识培训,最常接触的谈话艺术,又怎能是培养的一片空区?这一点,我需要不断地学习。

    马家辉

    我没有去过香港,也没有去过东京。很希望能去感受两座国际都市的不同。当梁文道分享从香港去北京,坐硬座火车的经历时,文涛也有同感,30几个小时被挤在半空中,不得动弹。只有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才能生出无我境界之悟。

    硬座火车如今还有,只是坐的人,不是图便宜,就是买不到别的票了。这几年只坐过两次,都是省内短途,且是因为没票才坐这样的慢车。我能当做体验生活已和他们所说的境界两别。车速虽慢,也和意大利的普通列车并无二致,但火车上推销的文化没变,且更加有趣。从蒙古始发的列车开过江苏,我坐上后就看到蒙古的奶片和奶酒以很便宜的价格卖出去,因为是流动商铺,也不存在全是假货的嫌疑。有人出80块买了一瓶奶酒,不放心扫了扫贴在酒瓶上的二维码验真伪。现在是手机网络横行的时代,实体店面临巨大危机,淘宝已成购物主流,却也不影响这列绿皮车上的销售文化。形成文化是件可喜的事,好比地铁阅读是种文化,餐桌交流是种文化,橱窗展示是种文化,文物修复也是种文化一样,经过几百年,说倒就倒,岂不太耸人听闻了?欧洲是靠文化养成的。其他的土地能给人带来的,甚至超越文化的领域。

    三.

    总结下来,旅行本身的形式,是行走于陌生的地方;但旅行折射出的,是无形时空的变动,是对既定轨迹的逃离,是自我认知的寻索,是……另一种活法罢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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