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他说:“我本是猫,猫有九命,一命换我,一命换她,该由我来守护她了。”
“如果注定她爱的人不是你,你还愿意如此交换吗?”孟婆玩味的说道。
“愿意,我本是可怜之人,不配拥有爱情,我只想默默守在她身边就够了。”
“这是你的选择,我可以答应你的交换,不过你剩下的七条命归我了,这是我的酬劳,看你长得不错,可以告诉你,我命由我不由它。往后的事态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男子微微阖首,闭上眼睛,等待从新开始的世界还有她,他的心难受他可以独自躲起来疗伤,他只想看她多笑一笑,看她可以幸福一点。
须臾,他一身白衣,从彼岸归来,原本属于他的世界,他回来了,而且,她也在这,真好!
男子名叫飞羽,本是不老岛岛主无瑾(无尽)仙人门下弟子,不老岛为上仙所建,之所以称为不老岛,是因为这里的人容颜会定格在三十岁,不年轻也不会老去,生命很长,长到记不清今夕何年,只是受到意外伤害或者达到一定的界限会身归混沌,从世上消失,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大概说的就是他们吧,所以外人称原瑾为仙人,飞羽排行老二,一身通天本领用的出神入化,本该接管整个不老岛,只是那一年师父让他出去历练就再没回来,这里的每个人成年后都要去历练,为的是提升自己也为学习世故。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概说的就是飞羽这种人吧,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那年他才十八岁,气血方刚,一腔热血,一人一剑一马,执丈天涯,故事放生在七星城。
七星城的城主受过师父恩惠,愿为无瑾效犬马之劳。路过府邸,飞羽理应拜访一番,牵马上前:“麻烦小哥通传一下,不老岛无瑾仙人门下飞羽前来拜访,多谢!”
“公子请再次等候。”说完关上门前去通传了。“公子,我家城主说这边有请,请随我来!”小厮福了一礼道,随之为其引路。
“飞羽贤侄,快快这边请,今日路过我这处,一定要多停留两日,方能让我心里宽慰啊!”
“城主客气了,如此就叨扰了!”
寒暄几句,用过午饭后,小厮带领他去客房处,话说这城主府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院子设计很是精致,从前边的下人住的门房,依次是花厅,东边主人的房间,西边是客房,这中间还有一个小花园,中心有一潭清水,很是养眼。路过花园处,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正在读书,时而漏出浅浅的笑容,时而怵眉头,看不清面容,只是那通身的灵气是怎么也挡不住的。似乎发现有人在看她一样,抬起头,瞬间被这个清秀的男子吸引了,有好奇,有打量,有惊艳,还有一丝丝逗弄的神色一闪而过。
“这位是我们城主的千金,府上唯一的小姐,我们城主宠爱的很,平时夫人对她说话重一点就心疼的不得了。”
“我们走吧!”飞羽神色淡然,仿佛没有见到她一样,毕竟这个时候是男女有别的,名声重于天,不老岛都是男子上山学艺,从不收女弟子,留下的人不准娶妻,不能有儿女情长,虽然不知为什么,但这就是规矩。
男子的背影在女子清亮的眼眸中越行越远,有一点点的失落开散开来,心里却有一点点的兴奋,她还不明白那是为什么,所有的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
之后的几天飞羽住在城主府,白天有时会外出,却时不时总是会遇到那个女孩,他在岛上学艺的这些年不曾接触过女孩,“你叫飞羽啊,那我以后叫你飞羽哥哥吧,我叫阿离,飞羽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比我见过所有的男子都好看,还有还有你好厉害,我刚好见到过你在街上行侠仗义”,女孩一脸崇拜的说到。“是嘛,路见不平总要拔刀相助的,江湖闯荡多结交一些朋友也不是坏事,不过好看好像不太适合男子。”飞羽神色淡然的说到,他想,他是喜欢和这个姑娘接触的,不过岛上的规律让他看起来一片老成。
阿离就是楚锦的前世,生活的优越让她天真烂漫,不谙世事,但是性子的倔强与执着是生生世世都不会改变的事,这也许就是灵魂。
但是互生好感的的两人并没有走到一起,一个有心无力,一个恪守规矩,老城主很快知晓了此事,那天中午,书房里焚着香,“飞羽啊,我就只有只有一个宝贝女儿,我自然什么事都依着她,她心里有你,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知道你可愿意放弃不老岛的身份,做我的女婿,我百年以后这个七星城该由你接管啊!”老城主对眼前这个男子也心生怜惜,既然女儿喜欢,既然迟早有个人会成为自己的女婿,这飞羽似乎是个不错的人选,老城主心思百转的想着。
“世伯不可,我叫您一声世伯是尊重您,但是飞羽自幼父母双亡,师父怜惜,才得以成为他的门下,他有心将不老岛交与我看管,我理应顺了他的意,做不得那背叛师门忘恩负义的事!”飞羽言辞犀利的拒绝着,心里却在承受着锥心之痛,他与阿离转眼已经相识俩月有余,由于这边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他一直借住在城主府,他喜欢这个单纯的女孩,很喜欢很喜欢,他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心动,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他这一生不会娶任何人,只是想替师父掌管好这不老岛。
偷听的阿离泪奔而去,“阿离...”他没有追上去,他不能,是时候离开了,这温柔乡他怕会舍不得,天知道他早就可以去别的地方了,但是却迟迟没有动身,他舍不得,他怕他走了就是一辈子,再也见不到眼前的姑娘,她会摘花给他看,弹琴给他听,好的东西都会第一时间给他分享,世界上还会有如此美好的人呢,他时常会这样想。
“世伯,侄儿明日一早就离开吧,这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查不老岛产的再生颜这种珍贵的药草怎会沦落此地,已经有了眉目,我这就休书一封给家师,提前跟您告个别吧!”,再生颜,在不老岛的确很珍贵,每个去学艺的人选拔留下来的人会得到一株,这种草能定格人的容颜,加上不老岛得天独厚的气候,能为人延年益寿,可是如果外人误食,是可以保持容颜,但是寿命只有三个月,毒性相当霸道,他来到这个地方也的确没了查询丢失的那一盒七棵草药。
“也罢,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主意,希望离儿那丫头能趁早想开吧,罢了,你去吧!”老城主挥挥手,示意飞羽离开,神色疲倦,似乎又老了几岁,扶着椅子坐下,双手按按太阳穴。
飞羽作了个揖,转身离开了。
是夜,飞羽修完书正在书案前发呆,嘟嘟嘟一阵敲门声后,“飞羽哥哥你在吗,我是阿离,我能进来吗?”门吱呀一声开了,似乎带了一抹期待和兴奋,但是从主人脸上看不到一丝多余的情绪。
“阿离。”转身进入屋内。
“飞羽哥哥,听说你要走了,可以不走吗?为了我...”
“阿离,你知道的,我身上的使命,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因为我不想违心的说句没关系,我给你泡壶茶,你趁热喝吧,毕竟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亲手泡茶给你喝了,你尝尝看”,阿离倒了一杯云雾茶递给飞羽。
飞羽一饮而尽,似乎想记住这味道,苦的,很苦,只是悲伤之余,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阿离...”
“我认定了你,这一生就只能是你,原谅我私自做的决定,飞羽,我爱你。”说完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还有飞羽的,这茶里不光有迷失心智的药,还有一些春药,人是昏着的,但是还是会顺从身体的本能,轻纱幔帐散落,掩盖住这一室的旖旎。激情过后,她的身体里留下了他的种子,她带着这颗满怀希望的种子离开了,去了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等待它发芽。
清晨,飞羽睁开双眼,没有了迷离,只是若有所思,看到床上那刺目的红,一向淡定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似欣喜似懊恼,还有一丢丢的不忍。
飞羽终究是走了,回到了不老岛,他的心却被留在了这里,再也找不回去。日子日复一日,他比之前更勤奋的练武学艺,终于,三月初的这一天,师父把不老岛交给了他,师父闭关去了,他掌管以来还算顺利,不老岛的规矩是每八年会选一次弟子,今年是选拔年,又有一批新弟子在比赛,赛台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努力跟一个虎背熊腰的大男孩子对比,小男孩并没有胆怯,相反凭借自身灵活占了上风,大男孩眼看输了,只见他右手拿着剑虚晃一下,左手甩出一根银针扎在小男孩身上,小男孩掉下赛台,赛台很高,是由几根很好的木桩做成,普通人掉下来指不定摔成几级残疾,小男孩绝望的闭上眼睛,许久,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疼痛,睁开眼睛,一张放大了的俊颜出现在眼前,是他吗?会是他吗?小男孩心里想着,他的手有厚厚的老茧,但是很温暖。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缘一,娘亲说,他和爹爹是唯一的缘分。”
“送他去休息吧!”
“是,岛主!”一位弟子抱起小男孩退下了去了他们的房间,他想岛主是留下这小子了,以后自己就是师兄了。
“娘亲,我见到爹爹了,他和你说的一模一样,您在天之灵安息吧!”娘亲说,她的遗愿是再见他一面,娘亲生下他后身体不太好,一直靠药吊着,郎中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他知道,娘亲是太想念爹爹了,她总是告诉他爹爹多么优秀,以后要像爱她一样爱他,他答应,他都答应了,可娘亲还是没能熬过他七岁的那个冬天,他会委屈,为什么其他的小孩会有爹爹,而他只有娘亲呢,但是母亲没有教他去恨,他便不会恨,孩子就是一张白纸,你给你涂抹什么,他就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现在的他对爹爹是爱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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