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小小说）

文／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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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周。第一天，青衣在马路上走，见到马路边的一块平坦处，有一支跳舞的队伍，服装鲜艳，舞姿翩翩，遂被吸引，不觉驻足观看。

　　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腰肢体轻如风。清一色浅绿色的服装，看样子是一支年轻女子组合的集体。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青衣又在马路上走，每天都要驻足观看一会儿。三十多米的距离，青衣眼睛虽然有点近视，但映入眼帘的影像每次都是艳丽和明朗。

　　跳舞的总共有三十多个女子，她们用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裙裾制作着细碎的舞步，轻云般慢移，舞蹈出闲暇之余的饱满人生。

　　第六天，轻衣在马路上走，来到了每天的驻足观看之地。一阵活跳的音乐声传来，“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青纱帐……”，大姑娘美如孔雀，先驱碎步，后舞开屏，接着又酿成一波一波的美丽涟漪，盈盈素靥，太液泛微，霓裳招展，断魂流水，甚是好看。

      青衣遂被青春所感染，不自觉地穿越马路，走到近前去详察。

        随着距离的拉近，青衣的视力越来越清晰，一张张如花似玉的面孔在青衣的眼眸中过滤，心灵不觉一阵阵颤栗。妙态绝伦的各个队员，哪是二十多岁的，每个人都好像是在四十开外，有几个看样子能有五十多岁，但她们个个精力充沛，每个人的神情素质都是玉洁冰清。

        音乐声渐急，她们的身姿亦舞动得越来越快，手臂婉转流连，流苏飘飞，一双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可近观却不可亵玩也。

　　舞蹈是藏在灵魂深处的语言，跳舞就像用脚步去丈量，去梦想，每个动作都是一个字、一首诗或一个音符、一段交响。她们虽然年纪半百左右，但生命的光华涌动，不污无邪，香浓粉淡。她们的生活何等幸福，活得简直就是天花乱坠。

        第七天，青衣又来观舞。群舞连珠，动作优美、舒展、矫健、刚劲。舞伴虽不为异性，但可互相换位、交错，配合得相当严合，别有一番风味。

　　又一周。第一天，青衣去省城开会，时不时脑海中有三十多个女子旋舞。手势、眼神、表情以及身体各部位的动作有机结合，与心灵形成天然默契。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主旋律为青春圆舞曲。音乐声起，旋律悠扬，女子们舞姿轻灵，身轻似燕，步步生莲，如草原上的小河，如深山中的日出，如荷叶上的清露，玩的是心跳、呼吸和节奏，时不时地忘怀了世界，忘怀了时间，忘怀了自己。

      第六天，青衣领电视台前来采访，女子们自由起舞，仪态优雅，舞步轻灵，如痴如醉，如癫如狂。最让青衣震撼的是采访得来这样一个数据：舞蹈队三十五个女子平均年龄七十六岁，最高年龄八十有三。

      第七天，舞蹈队旁边的一片树木杏花、桃花、李花竞相开放，一朵朵花瓣缤纷摇曳，在空中飞舞，伴随着阵阵芳香，与舞蹈队融为一体。

      乐声悠扬，充满着蓬勃的青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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