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二二夺命连环call式的疯狂安利下,通过两天的努力,笔者终于把《北京女子图鉴》这部刷屏的热播剧以二点零的倍速看完了。
二二问:“有什么感受?”
我打趣道:“改名为《北京男子图鉴》似乎更好。”
抛开玛丽苏的恋爱剧情和有待考证真实度与准确度的北漂经历不谈,整整二十集的剧情,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王佳佳的一句台词,“其实住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了这个门以外的世界,才是你必须要好好收拾的世界。”虽然镜头一转,映入眼帘的,是狭小而凌乱、连信号都不稳定的地下室。
剧中配角甚多,能让我记住名字的,只有王佳佳这一个。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懂得耍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机、用一些没有恶意的小手段,让自己过得更好,至少,表面上过得很好。
是啊,你的住址、你的吃穿用度乃至你的生活舒适度,没有人会去特意的关心这些,人们所了解到的,或者说你所展示在外的,不过是一个或光鲜、或落魄的你。
02
我和二二是七年的老友了,对于她,我太了解。二二比我早工作两年,就在这两年中,她经历的太多,这也是她向我疯狂推荐这部剧的原因,她说她和女主角的身上有太多的相似之处,终于能在一部剧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我想我是理解她的。二二是专科毕业,由于学历原因,很长一段时间找不到好的工作。她做过前台、当过秘书、卖过房、还涉足过保险销售,无一例外,不如意的工作是做不长久的。
有一次我去二二的出租屋做客,那是个比剧中王佳佳所住的地下室还要狭窄、破旧的一间房子,卫生间是与其他的租客共用的,没有厨房,每天吃的东西除了价格并不怎么实惠的外卖,只剩下泡面。
最让我吃惊的,是那放了一张床就只剩不到三平米的空间中,放着一个将近两米的简易衣柜,我好奇地打开,里边满满的都是衣服,各种各样的衣服,职场装、日常装、夜店装、甚至还有好几件看起来价格并不便宜的小礼服。衣柜的旁边堆放着不少于十个的鞋盒,同样各种风格都有。
出于好奇,我想二二提议参观她的化妆包。出乎我意料的,二二拿出来两个化妆包,我打开后才发现其中的“玄机”。一个化妆包里装得全都是迪奥、香奈儿、杨树林、纪梵希、阿玛尼,另一个包里却清一色都是这些大牌的平价替代品,那一瞬我露出了些许的诧异。
二二微微一笑,拿着一只非大牌口红向我解释道:“这些呢,是在家的时候用的,便宜,足够以假乱真了。你看,迪奥999的平价替代品,网上可火了!”
仿佛猜到了我接下来的问题,二二抢在我前面开口:“你拿着的那些,确实是真的,就这几只,平均一只就要三百块呢,太贵。”
“知道贵还买这么多,彩妆界几大品牌都快凑齐了,你要召唤神龙啊!”我打趣二二。
“没办法啊,你也知道,大牌的太贵了,我都舍不得用,一般需要补妆的时候我才会把这些宝贝拿出用,毕竟别人能看见的时候,总要有那么一两个像样的东西撑撑门面。”二二的语气中透着无奈。
每个人都会有类似的无奈吧,是啊,至少让自己看起来光鲜,有什么错呢。我从来不觉得二二的行为是多么的死要面子多此一举,相反,这就是现实,把邋遢、脆弱全都留在那间小小的破旧的出租屋里,带上光鲜和美好出门,毕竟出了这个门以外的世界,才是你必须要好好收拾的世界。
03
前几天,二二给我打电话出去逛街,我应邀而去。
见到二二的第一眼,我就发现了二二的不对劲儿,眼睛红红的,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酒气,我知道,出事了,心事。
但二二绝口不提,拉着我在偌大的商场里到处逛,专挑名牌的店进。二二一改往常陪我逛街时的不耐烦,一件又一件的试了不下二十件衣服,最后选了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价格打完折一千多。为了搭配衣服,又买了双五百多的鞋子。一来二去,她半个月的工资见了底。
终于,这个绕操场走一圈都嫌累的姑娘逛得累了,大方地请我去喝了咖啡。
“他明天结婚。”沉默许久,二二淡淡的开口,眼泪隐隐有滑落的趋势。
我没答话,待二二喝完咖啡,陪着她回了她的出租屋。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一向喜欢赖床的二二起了个大早,换上了那价值半个月工资的新“行头”,用自己的所有正品化妆品和香水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就这么在镜子前呆坐了将近五个小时,十点钟准时出门去参加“他”的婚礼,其实我知道,二二一夜没睡。
下午一点钟不到二二就回来了,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都不知道,我今天一出现,他眼睛都看直了······”
说着说着,二二哽咽了,后来变成了嚎啕大哭。
没人知道二二为了这一眼的惊艳花了多大的力气,或者说,承受了多大的难过。但是我想,对于二二来讲,把脆弱留给自己,出了这扇门,做那个最高傲的女王。
04
二二跟我说:“为什么有人说陈可贷款买LV是虚荣呢,想给自己最好的,这也有错吗?”
我思考了一下,才想出一个勉强说服二二的答案:“大概,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吧。”
我大学时期有一个好友,大一的时候经济来源全部来自家里,那个时候,她花钱特别的节约,不似身边其他的女孩一样,从不买化妆品、从不出去吃饭聚会、几乎不买零食;大二,她开始寻找兼职,但由于没有任何的兼职经验,所能接触到的工作除了每小时十元的发传单,只剩下饭店一小时十五元的服务员,那一年,她开始买一些漂亮衣服,也买了眉笔、粉底和BB霜,学习起了化妆;大三,经过大二一年的兼职,积累起了一些人脉,她开始做起了电话客服兼职,一天就有五十元的收入,这一年,她慢慢大方了起来;到了大四,由于两年的兼职经验加持,她成功找到了一份实习工作,实习工资就给到了每个月三千五百块,她化妆包里的化妆品开始出现了品牌的,衣服鞋子也上了档次,一到假期四处旅游,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更有质量。
我曾经问过她,关于这四年的转变,她答:“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给自己最好的,靠家里的时候,我虽然节约,可也没委屈到自己,现在自己有能力赚钱了,更不会委屈自己分毫。”
生活终归是自己的,好好经营,虽说不早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要太狼狈。把脆弱都关在家里,毕竟出了这个门以外的世界,才是你必须要好好收拾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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