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庆祝生日和想念妈妈的方式是读了一本泪目的儿童小说《想念梅姨》。
这本书在我凌乱的书架上安静的躺着,因为临近过年需要书桌整洁一些,我曾把它夹在一堆书中搬来搬去。它封面上安静的梅红色淡淡的铺展着,似乎不介意这样随意的待遇。就像故事里面小小的主人公小夏,她不介意在一堆亲戚间辗转。那些亲戚没有冷漠到不给她饭吃,但是也没有有爱到愿意完全的抚养她。
我依然愿意相信这是一个元气满满的小女孩。即便她牛奶的杯子空了,眼睛怯生生,嘴唇嗫嚅着,不敢提出一个合理的想吃饱的请求。妈妈曾经是爱她的。这位妈妈生前一定一天很多次摩梭梳理过她柔软的头发,说过很多爱的话。妈妈是病死的,妈妈是没有办法才离开这个世界的。这很重要。那些短暂的相处种出来的爱的种子已经在暗中滋长。
小夏让我想到《小伤疤》里的小男孩,《小魔怪黏巴达》里的巧巧。他们的妈妈在他们还是个在经历童年的孩子时就离开了,爱的阳光大道喀嚓关闭,日子开始变得艰难。爱像隐藏在迷宫的旮旯和缝隙里一样,另外一个大人变得软弱,甚至看不到这个孩子将要在爱的荒漠枯萎。求生和得到爱的路途甚至开始变得凶险,就像巧巧面对的生活一样。不过也很奇妙,孩子似乎真有一个小宇宙,在一点爱的阳光中贪婪的吸取,挖空记忆深入骨髓的确定逝去亲人爱的证据,然后努力蓬勃的长起来。
《想念梅姨》中,我代入最多的还是小夏。妈妈去世,被一对有爱的老人抚养,在亲戚家庭中那如稻草般飘零的安全感中一天天长大。上帝也会赐给这个女孩一个像克莱图斯这样鬼机灵,聪明又特别的朋友。让她有想象和写故事的天赋。不过这样的人生也不容易。收养小夏的梅姨在她和他们生活六年之后,就因为糖尿病去世在她的菜园里。小夏第二次失去她的亲人。而那个同样爱她又正在老去,失去老伴的欧伯也因为满心满身注满了对梅姨的思念,整个身体也快被掏空了。似乎老人和孩子总是要承受很多思念。
我想到我的奶奶。我想到爷爷去世这件事情,不知道奶奶走出来花了多久的时间,她是不是又长长会安静的回忆起她。那些匆忙的生活的大人,我的爸爸我的大伯和其他亲人有没有听过奶奶讲爷爷的事情,述说自己的思念呢?有没有过这样的一个契机呢?还有我那曾经把算盘打得噼啪响,后来糊涂起来都不认识我的姥爷,又是怎样想念我那先走一步的姥姥的呢?
好巧,今天听到一个宝贝分享爷爷的肉丸子汤,那个老爷爷想念老奶奶的方式就是做出越来越接近老奶奶做汤的那种口味。一次次尝试中老爷爷越做越好。不过他似乎并不全是因为这个才从思念的忧伤中治愈的。而是那些动物,那些来和老爷爷一起分享这肉丸子汤的生物们。人啊,有时真的是在再分享爱的过程中才被治愈啊。
我突然明白欧伯能好起来的那个契机了。那趟出行,在欧伯的心里触发出很多新的东西呀。那个如此美好的广大世界,两个孩子的美好的愿望和未来,他真切的感受到了。他一定听到了梅姨的声音,那就是为爱,值得调转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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