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接着叙道,我与不争气的男人正吵吵得乌烟瘴气不可开交之时,却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其声由小变大,末了,那响声若雷击长空,震耳欲聋。
我俩闻声,猛然一愣,紧闭嘴唇,谁也不敢再作声了。特别是我那男人,立马伪装成跟冇事人儿似的,乖乖地把举过头顶的烟灰缸重又轻轻地放回到玻璃质地的茶几上,低咳两下,抹拉一把脸儿,站直身子,随手拽拽衣角下摆,平静神色,才不紧不慢地镀着方步去开门。
屋门敞开了,门外赫然站着一个貌若仙子的美丽姑娘,十六七岁芳龄,如花似玉的容艳,恰是花儿吐蕊烂漫时节,也是女人颜值最鼎盛时段,只见那少女如出水芙蓉,双眸晶光闪烁,五观端正,口鼻小巧玲珑,身段婀娜,体态曲线曼妙,冰莹玉质,翠兰的薄衫,低胸袒肩,蓓蕾丝的纹饰把她的酥胸越发衬托得膨大而又饱满,若两座高不可攀的山峰让人可望而不可及,想登顶万难,难于上青天;下身仅着一件粉红透明的超短裙,那短裙之裙,是我生平二十多年来所知所见世界上最短的一种短裙了,几乎连少女的大腿根处那最关键最敏感的要害部位也遮掩不住,细直的白腿却显得格外修长,让人羡慕,不禁咂舌唏嘘,也不由得让人多看了几眼。我当时就惊诧,暗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艳丽的美人哟!用沉鱼落雁闭花羞月也不足形容她,任西子貂蝉王嫱杨玉环再生也比不上她的美。
我男人许是也被她突如其来的美色惊艳了,刹那变得痴呆了,妳们想呀,我一个女子,看一个同性,同类看同类都能瞬间起电骤闪火花,可想而知,我男人贪婪的眼神儿还不早被那妖饶的少女的魔鬼身材给勾去了魂儿?
我的男人推门乍见外面扑入眼帘的精彩景致,冷不防嘚瑟了一下,分明打了个寒颤,耸耸肩,以极少有的温和语调说,这位美女…有什么事儿么?有什么话,请到寒舍里面来说好么?
那少女的脸面冷若冰霜,好一会儿,才轻启朱唇,声音极低,却穿透力极强,只听她说,我若没事儿,我怎会三更半夜来敲妳们家的门?吃饱撑得不耐烦的闲D与傻瓜才会干那样的蠢事…惹人讨厌!
我男人一看对方不是什么善茬儿,就皮笑肉不笑地谄媚道,这位小姐,妳要想说什么?别云里雾里…请妳直接讲一下能让我听明白好么?
我来无别事,也不为别的啥事…我只是说,妳们能不能…以后甭那么大声吵嚷啦好不好?妳们一大声幺气的叫嚷,我这小狗就跟着旺旺…彼此遥相呼应,象赶庙会唱大戏擂锣鼓…导致我一眼觉也睡不成…这扰民的事儿,说小了是不刀得,往大哩讲,是犯F呀!…妳们懂不懂?
我男人点头哈腰,尽显软骨节的奴才之相,跟流行的清宫片里的长辫子仆从一样,一身儿贱肉,只差没半跪着一手支地叫一声喳了。他奴颜卑膝地对面前的陌生少女说,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不敢打扰妳了…真抱歉,我们竟忘了这是夜半…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问妳是住在哪儿呢?
那少女并不立即回话,翩然转身颠着她那诱人的美臀牵着她的那只白色长毛小鬃狗踱向她的屋门方向,头也不回地嘣出一句:就在这儿住呢!我的目光锁定她的倩影,随她的身动而移动,正看得目不转睛,那少女的屋门却咵嗵一声关牢了,连一丝光线也不再外泻。
我老公遭那少女的不屑与冷落,心里很是来气,很觉憋屈,连倒退几步,一P股蹾在沙发上,仰头靠背,弹几弹才坐安稳,冇事儿拉杈的,一个人长促短叹,胸脯一鼓一鼓的,脸仰向天花板,直翻白眼儿。
我戏谑着我的老公说,这下…妳可不浪摆了吧?
谁浪摆了?我老公还不肯认账,只是铁头鸭子嘴硬得很。
我又幸灾乐祸地道,以后…个别草莽之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受到旁观者随时监督喽!
…怕她个鸡巴锤子!谁肯鸟她?我老公语气中仍显出不服的气息。只不过是在我面前称能而已。其实,他有多深水儿,有几斤几两的身价,谁也再没我最清楚最了解他的了。
三天后的一个中午,我俩因谁去买菜谁下厨的事儿商量不定,又吵了起来。声高八度,楼宇震颤。不一会儿,我们家的门又咚咚咚地被敲响了…
12月16午后阴雨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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