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伙伴写完了,小翠说:“谁写小胖啊”。还是我自己写吧,自己最了解自己,能清醒的认识自己也是到了老年,许多事想起来后悔,可是性格所致,可能再活一次还会照着原来的路走吧。
我的一生无坎坷,有点小坎坷也是自己找的,出身于书画家庭,父亲和母亲画了一辈子画,父亲算是知名的工笔重彩画家,在中央美院教了一辈子书,到了临去世前还去中国画院给学生讲课,他一生勤奋,从未懈怠自己,看他不是画画就是看书,最大享受就是沏一壶茶、听段侯宝林的相声,或者听段京剧,他的桃李满天下,说起来学生都很敬佩他诲人不倦,有次见到史国良,他说“你爸可是画界的一个角儿啊”。母亲在荣宝斋工作,她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辅助我爸画画,在故宫博物院临摹古画达十几年之久,著名画家杨刚有次对我说:“你妈比你爸画的好”。我想如果不是帮助我爸,我妈的成绩可能会更大。
我家的教育方法就是不管,我爸妈的工作都很忙,任我们自由发展。从小我父母培养我妹妹画画,当时我心里很嫉妒。因为我爸说:“你脑子不够用,将来还是当个小职员吧”。想想也是,我的专注力,毅力,敏感度都差点,其实不是他们不培养我,是我自己不够喜欢。如果真喜欢谁也拦不住。可能他们怕我受苦,做个画家有一辈子的奋斗,也要有天时地利人和。创作的痛苦,经济上贫瘠,完全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旁观画界,深有体会。我妹美院毕业,分配人民美术出版社当了编辑,没几年出国,主要是为支持她同样是艺术家的老公在英国攻读硕士,当时我妹妹在食品厂干活,在零下的冷冻车间穿着靴子干活,在餐馆打零工可没少受苦。她还摆摊卖自己做的手串、他两还开过超市,后全家移民加拿大。画家靠卖画为生,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也许卖一幅吃一年,也许一年没着落,艺术这条路真是不好走。
我按部就班上学、插队、工作。最出彩的一件事是恢复高考后第二年考上了大学,考大学并非本意,是被父母逼的无奈(我爸妈就逼过我这一回),最后以刚满分数线300分考上大学,不多不少真会考。随后命运发生了改变,我们毕业的时候正值改革开放初期,大量需要经济人才,我班同学都分配到北京各大局,我分配到一轻局,一直干到退休。活轻、家近。上班一张报纸一杯茶,也混了一辈子。其实我所处的都是名争暗斗的要害部门,基建处、房地产公司。但是我只负责一些事务性的工作,统计、会计报表汇总,接电话,收发文件档案管理等,一直也弄不明白他们在争斗什么,也无心参与,倒也落得一身轻,对于名利也不是我关心的事。我关心的是风花雪夜,琼瑶小说。有些分配不公的事同事为我不平,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以后也没人急了。
我就这样碌碌无为,不求上进的过了一生,同学至少也混了个处长,到退休我还是个小白,不过也不怨谁,我比别人少付出了很多,记得我们处长说“也就是在计划经济,要是市场经济你得饿死”。
最喜欢的一句话是“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保持少年时的好奇心,保持少年的童真是我的追求,特别希望等我老了的时候还是个老顽童。岁月的痕迹在我的脸上,但从来不曾留在我的心里。
(写的很潦草、很片面,以后慢慢补吧,写多了大家看着累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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