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色奔出来,又钻进了一个亮如白昼的世界。
思归的人们男男女女,行色匆匆,伴着广播、人声、扶梯和地铁的呼啸混合在一起的宣泄鱼贯进站,被地铁站口如龙吸水一般悉数吞下。
此刻,分不清来往的人们,擦肩而过,彼此间的交汇与浏览,只可用早已被口罩遮去了大半张脸上眼神表达。黑洞洞的,几乎没有一丝生动的表情可言。
我知道,每个人在来自于内心与口罩的双重压抑下,除去新婚、生子或能如期发工资之外,谁的心情都是一样郁闷。
越聚越多,直到汇集在站位前形成参差不齐的长龙,缓缓蠕动。
一阵风驰电掣袭来,一条长龙机械地开启车门,开始分娩,吐故纳新。上下交错的人们面无表情,惶惶走在被新冠毒蛛疯狂蹂躏的空气里。除了行色匆匆,就是内心惊惧。把自己的命运,从一方蜿蜒而来的长龙,短暂呼吸和放松之后,又交给另一条吞下自己,在暗夜呜咽的秋风中,向着黑暗,蜿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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