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飞没有回答他，转过头起身回到火堆边，坐到高奇旁边。令狐晓也没追问，脸上现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场面出奇地静。
远处似有一阵冷风吹过来，火堆噼啪作响，上窜的火焰左右摇晃。已经到后半夜，天变凉了。
“肖师兄，你真的是姓肖吗？”殷怀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当然姓肖，殷怀师兄，为何要这样问？”令狐晓转头看着浑身血污的殷怀，好奇地问道。
“我开始见到你时，确实怀疑过你！”殷怀眨了眨通红的眼睛，慢悠悠地说道。令狐晓静静地看着他。
“不过后来慢慢地打消了疑虑。”殷怀歉意地笑起来：“你可记恨我？”殷怀嘴角一动拉扯脸上的伤口，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此话从何说起？”令狐晓眯起眼睛，猜想着殷怀到底是什么意思。
“肖虎师弟，我不是故意要下毒给你。”殷怀慢慢地道来，“既然铜风长老不在了，铜门必然乱套，你又没好去处。我和高师兄觉得你很不一样，我们就想带你去见铁长老，如你能入铁长老门下，必定重用你！”
令狐晓听得殷怀的话，不由得“啊”了一声，令狐晓面露委屈，傻笑了起来：“那怎么又对我下毒，下的药不止是麻药吧？”
“真对不住你！”殷怀虚弱地继续说道，“我们不是银长老的门下那样威逼利诱你！又担心你独自走了。下的真是麻药，平常有弟子冲动也是让他闻一闻药就不冲动了。只是下药的剂量大了些。本以为只要一天我们就回去了，面见铁长老时把你送给他，我们也就心安了。哪知道后面出现了这么多的事！”
“哎！世事难料！不过谢谢你们的抬爱！”令狐晓心里五味杂陈，不由得感叹一句。
殷怀喘息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肖师弟，你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还舍身奋勇杀狼，这是救了我们的性命。能舍身救命这是大义，我殷怀佩服得狠！希望你好好活下去！”殷怀说完剧烈咳嗽了一阵，努力抬起头看了一下令狐晓，再转头看着高奇。
令狐晓看着殷怀，听他话的意思是话里有话啊！他顺着殷怀的目光看向高奇，高奇轻轻地拨弄着火堆里的枯木，看了一眼殷怀，轻轻地摇摇头。
殷怀叹了口气，然后无力地躺了下去。令狐晓看着火堆里的火焰上下跳跃，努力地思索着他们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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