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劈柴的斧头躲在卧室门后。屋子里没开灯,窗帘敞开着,夜色虽浓,透进来的微光也足以让我看清楚圆球状的金属门把手。
我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爸爸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知道他已经把我妈妈杀了,要来把我也杀了。我想绝对不能给他反应时间,必须在他打开门的瞬间一斧子劈死他,假如一击不中,我一个小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但是想到他是我爸爸,心底里还有不能舍弃的温情。
我纠结得哭了,又不敢哭出声,同时还要盯着那门把手。脚步在门前停下,门把开始转动。我想把斧头抡起来,但是哭得没有力气,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无论如何下不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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