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不定能改变结果，但或许可以让结果变得更容易接受一些。
尽管“容易被接受”本身可能只是自欺欺人，但总归可以起到一点自我安慰的作用。“至少努力过！”这不仅是原谅自己的说辞，也是客观存在的现实。
越临近开庭，我的心情越发变得复杂，既是对前途未卜的担忧，也是对有利结果的心存侥幸，更是对如何应对的的不知所措。
好在，我们的律师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冷静和沉着，这多少减轻了一些我的精神负担。
我很清楚我们输不起，任何闪失对我们来说都可能是致命的万劫不复。因此，尽管律师一直都表现得很乐观，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要做点什么，哪怕是无用功，也能多少让我变得安心一些。
住宿安顿下来，随便吃了点午饭，我就拉着周律师去了书店。我的想法是在那里将他肚子里的答辩状腹稿变成真实的纸质文稿。去图书馆还是书店，我思考了一分钟，最后觉得书店可能更靠谱。
周律师没有反对，这是他的性格决定的。不过这表面的“顺从”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顺从的表象背后是一颗固执倔强的内心——他可是有主见的人。
只是，聪明的他是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倔强而让气氛变得难堪的。因此，他同意得很爽快。
其实，一段时间的相处，我是多少知道了周律师性情的，我的“督促”事实上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是为自己找一个台阶，不想在可能的不理想结果出来之时因为自己没有努力而懊悔。临时抱佛脚能起多大作用，我自己根本心中无数。
当然，在图书馆（最后选的是书店）环境下周律师会被我驱使着复习下法条，复习了那些可能被引用的条款，可能对他多少也会有些收获，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我，可以通过在书店看书学习中通过随时向他提问的方式让双方“业务提升”，这也就达到了目的。
至于是否一定要在当天下午把答辩状腹稿变成正式文稿，我倒没有这么执着。我相信他说的话，不会耽搁的。
那天下午我们都很认真，一直到晚饭前我们都泡在书店里看书。看得出周律师好像也发现了自己有些准备不足，因此他也很投入，不时做了笔记。这场景让我很是宽慰，心想，今天的准备明天或许可以派上用场了。哪怕结果不理想也不会为自己没有努力而后悔。
我知道，有些结果与努力与否无关，但付出过，即便出现不理想的结果，或许也会容易接受一些……
早安，三月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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