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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活着而活着

为活着而活着

作者: 㓓北 | 来源:发表于2021-08-21 20:43 被阅读0次

【无戒学堂创意故事课  第6天 字数1533字,累计5256】

一个老人开导犁地的老牛:“做牛耕田,做狗看家,做和尚化缘,做鸡报晓,做女人织布, 哪头牛不耕田?这可是自古就有的道理,走呀,走呀。”

“二喜、有庆不要偷懒,家珍、凤霞耕的好,苦根也行啊。”

我问:“这牛究竟有多少名字。”

老人回答:“这牛叫富贵,就一个名字。”

他看到牛正抬头看他,就训斥它:

“你别偷听,把头低下。”

牛果然低下了头,这是老人悄声对我说:

“我怕它知道只有自己在耕田,就多叫出几个名字去骗它,它听到还有别的牛在耕田,就不会不高兴,耕田也就起劲啦。“

这是余华的《活着》这本书开叙的一个片段。刚看到这段,直觉得生动有趣,描绘了出一幅画面,一个老人一头老牛田间劳作,两个垂暮的生命之间的默契与亲密。

看完这部著作,再回放这幅画面,这位老人如何能承受这个么巨大的苦难,有生之年经历了爹娘、妻子、儿女、外孙的相继离世,暮年和一头老牛相依为命。作者把这头老牛起名“富贵”,是否想让它帮这位老人背负些苦痛?

这是一部年代著作,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再到新中国成立。在大的时代洪流下,一个小人物的故事。讲述了人是如何承受巨大的苦难;讲述了眼泪的宽广和丰富;讲述了绝望的不存在;讲述了人是为了活着的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

书中主人翁富贵,一位地主家的傻儿子,嫖赌成性,平时让妓院里的一个胖妓女背着跑,一手扯着她的头发,招摇过市,见了老丈人也故意挑衅一番。

对于他爹的管教,一句:“去你娘的,老子看在你把我弄出来的份上让让你,你他娘的就算了吧。”

富贵爹气得发抖:“孽子!"

富贵赌掉了一百多亩地,输掉了宅院,搬进了茅草屋。由一个富家少爷变成了穷困潦倒的村民,才重新做回了人。也是磨难的开始。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他而去。

富贵的爹蹲在村头的大沙缸上拉屎,一头栽下来,头偎着缸死了。

富贵娘生病,富贵去城里请大夫,被国民党拉去当炮兵,充军打仗,两年后回来,娘早已去世。

富贵唯一的儿子有庆,在13岁时,县长老婆生孩子大出血,有庆争着献血,可恶的医生抽干了有庆的血,抽死了有庆。医生问富贵这是唯一的儿子吗?为啥不多生几个。

富贵的女儿风霞,在小时候生病发高烧失聪,从小就跟在富贵身后下地干活儿,默不作声,为了供弟弟有庆上学,把她送给城里的人家,她只有默默哭泣,没有一丝反抗。一生像一个劳作的机器,嫁给扁头万二喜,过上了几天幸福的小日子,却在生孩子时大出血,和有庆死在同一个医院里。留下孩子苦根。从名字看出又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富贵的女人家珍,一个富家小姐,嫁给富贵后, 经历了家庭的衰败,她父亲怕女儿吃苦,敲锣打鼓抬着花轿把女儿接回娘家,怎么风光地出嫁怎么风光的接回。以此羞辱富贵,来驳回受富贵的羞辱。

家珍生下有庆,抱着有庆回家。吃苦耐劳,善良隐忍,是一个典型的封建性女人。富贵说,嫁给他没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即使得了软骨病,仍拼尽每一丝力气支撑着这个家。当万二喜冒雪把凤霞冰凉的尸体背到她面前,她摸着凤霞的脸、胳膊,留不出一滴眼泪。有庆的死,早已哭干了她的眼泪。

凤霞死后三个月,家珍离开了人世。

万二喜丧命于工地,被一排水泥板挤的一根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

三四岁的苦根是富贵的希望。一老一小相依为命,苦根七岁那年,苦根生病,富贵从村里借来红糖,给苦根熬了姜糖水。摘了半锅的新鲜豆子,煮给苦根吃,孩子难得吃上豆子,却活活被豆子撑死了。不是孩子嘴馋,是因为家里太穷,死时嘴里还有两颗没嚼烂的豆子。

富贵攒够了钱买了头老牛,村里人说这头牛的年纪比富贵的爹还要老。苦根心心念念没盼到的牛。一头牛半个儿,和它说话它听得懂。

一个人要经历多少苦难才能走完这一生,这是一个人和他命运的博弈。在时代的年轮之下,沧桑无力。活着,走在尘土飞杨的道路上,只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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