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拿不起笔时,总抬头望望窗外。
身子右侧的大窗子上,本是蒙蒙的雾气,却被颗颗小水珠撕裂,在窗上划过。弯弯曲曲的,亮晶晶的水痕,一道一道。密密麻麻,缠织交错,有些流到半截又凝成雾气,斑斑驳驳。像裂开的大陆板块,互不相连。带着窗外的蓝天也碎得不成样子,沾上了灰的小块雾滴但可不损坏了蓝天,心中的“霉斑”真会是幻象。
收回飘忽不定的眼神,桌上的小摆设正定定地望着我,空洞的贴纸眼睛下无精无神,毕竟并无生命。一尊泥塑木雕似的站在那里,冷冰冰的脸上虚假的微笑浸了满脸。修好碎屏的华为慵懒地躺在笔记本垫子上,胶带刮好的屏幕光鲜靓丽,干干净净,如新买的一般。但外壳还是蹭掉了红漆,有点不好看。
崭新的圆珠笔和迷你圆珠笔共枕而眠,虽是早上也不分日夜,酣睡着。其实,只要不用,她们就一直睡在那里纹丝不动。只有上手,才从笔尖缓慢地洇出各色的笔油,分工明确,各自填色画字去了。
打开自封袋,拈了几粒草莓干送进嘴中,用牙嚼嚼,甜味漫上味蕾,奔到心头。缓缓吮吸,舒适感溢满全身,温软得无可言喻。
便条纸散乱地堆在桌子上,让人感觉这里像一个废纸回收区。耳机线和充电线胡乱地缠绕着,把冰激凌话筒紧紧捆绑,动弹不得。
这时候,可以动笔了吧?
再抬起头望望沉寂的蓝天,那蓝,晶莹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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