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读了史铁生老师的短篇小说集《夏天的玫瑰》,以前从未读过他的小说作品,大多都是一些散文和随笔。
如今读起来倒是觉得错过了很多,应该早早阅读。在这本书中有一篇小说《奶奶的星星》,引起了我的强烈共鸣!
记得文中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奶奶带起来的,长大了也忘不了奶奶。”
看到这里,我深有同感!我也是奶奶带大的,在我人生中第一个十年里,除了我妈陪我去医院看病的时间,我和奶奶几乎是日日相伴,远远超过了我和父亲相处的日子。
马上就是2023年的春节了,再有两三个月便是奶奶去世三周年的忌日,而我总感觉这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
这几年来,每次我姑姑们提及奶奶的忌日和给她上坟的事情,我才会发觉原来奶奶已经走了那么长时间。
最初奶奶刚去世时,我总会下意识地以为她还在老屋中,趴在床上用手扒开松弛的眼皮,兴致勃勃地追电视剧。但老屋里面那张空荡荡的大床,在无声地告诉我,奶奶已经不在了。
那一刻,心里真的很难受,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整张脸布满泪痕,我清晰地认识到死亡的残忍。
现在回想起来,奶奶将我带大的那十年真的受累了,因为我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这也注定了要花费很多精力
还记得我对奶奶最开始的印象,不是她的相貌和声音,而是她的拐杖随着脚步敲击地面发出的“咚咚”声。
我家离奶奶家就是一条小胡同的距离,那时候,奶奶一边看着我,一边还要给爷爷做饭。她只好在那条小胡同里来回穿梭,一天下来少说也会走上十几次,因此这样的声音伴随着我入睡和醒来。
其实只有我睡着了,她才能歇一歇,不然从穿衣吃饭,再到收拾大小便,足以让她一天都闲不下来。
尽管我和三姑家的小表姐,还有二爷家的堂弟年龄相近,都是奶奶看着长大的孩子,但我始终是奶奶最费心的那一个了,我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也最长。
奶奶是一个开朗的人,她喜欢唱歌,经常给我唱京剧,和很有年代感的老歌。不过奶奶很爱吃肉,年纪大了之后,腿脚不方便,体型就有些肥胖。
如果在夏天遇上停电,对她来说非常难熬,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奶奶会把上衣脱掉,露出下垂的乳房,接着用手使劲儿摇着蒲扇。
我那时候年纪很小,见到奶奶这么做,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直盯着看。那是我第一次懵懂地知道,原来男孩跟女孩是不一样的。
我一直认为奶奶的性格挺让人喜欢,又觉得尴尬的,让人喜欢的就是她热情开朗,属于那种和人聊起天来能调动氛围的人。
尴尬的是她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在某些方面根本就没必要那么讲究,一向信奉自己舒服是最重要的,但别人看着就尴尬了。
在奶奶的身上,我想到了那一句:“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只要自己不放在心上,管别人怎么看呢?我觉得这也是奶奶的人生智慧。
PS: 就写到这里停下吧,周围的环境太吵了,我的耳边全是电视剧的声音,看着爸妈兴致颇高的样子,也不忍心让他们关掉。平时都是他们迁就我,这回我退让一步,也让他们高兴一下,快过年了,大家开开心心的,才有过年的氛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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