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幽痕
在一条悠长悠长,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徘徊了好久。一颗被伤了千百次,也被虐了千百次的敏感破碎的心,彷徨在清冽的素年里。深冬的暖阳隐隐约约地漏过枯树的残枝,斑驳的洒在路边的花砖上,轻风微荡,影影绰绰,幽明幽暗。 冰凉的手被温柔地盈握,嘴里一下一下哈出的热气使逐渐僵硬的小手暖和起来,小心翼翼的疏解内心的绾结,心情也逐渐平复。一抹斜阳懒散地微微笼罩着这条小路,余晖洒落,四周静默。唯有双颊的簌簌声,被温柔的轻抚。“夕阳薰细草,江色映疏帘”。
放眼望去,一映枯黄尽收眼底,清风晚凉,一片荒芜之色。湖边的芦苇好似一夜之间被大自然,这个伟大的天然调色师,打碎了调色盘,弄混了颜色,把原来均匀的绿色,粗心的调成了银白色。干枯的苇叶,早已没有青葱绿色,一片片铺排伸展,“鲜衣怒马恰少年,风华正茂挥斥方遒”的朝气。苇叶内敛卷裹,一束束旁逸斜出,茎杆虽挺拔,但被凛冬瑟瑟寒风的蹂躏下,变的虽纤弱清瘦、但不乏充满着张力。芦苇的缨穗宛若一支支白色的羽毛,一阵刺剌剌的寒风坲过,摇曳着着互相低语,仿佛在诉说这一隅片刻的的静泌和冬的坚韧。
一叹流年一念安然, 一丝心酸一绪惆怅。在这个黯然神伤、薄凉心碎的午后,轻轻拾起那朵碎裂的深情,笼在温暖的掌心里,尝试着用温情融化经年的寒凉,手心里的温度一点点变凉,拼尽全力未悟热一缕馨香。一瓣花香,悠悠飘落,乱了芳华,惊了流年。借着风过低头的瞬间,我分明看见,两行清凉的花泪,黯然跌落。落日的余晖、颀长的枯树、清瘦的虬枝,摇曳生姿的芦苇荡,还有立着的一缕暖阳,不知是否听见,这一厢盈盈心语如花飘落的声音。
冬日的寒凉,期待着一窗暖阳,是谁收藏起一颗破碎的心,悄悄在心底隐藏,那些水清云读月的日子,那风指花影动的岁月,在一阕清寂千年的殇词里,风雅而温柔地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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