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至,微弱的太阳光斜射阳台上那一排绿色盆景,把阳台的半壁江山染上了黑白相间的斑点,绿植披上了金壁辉煌的着装。微风轻轻吹过,叶片耀武扬威地扭动,那斑点似的影子也像鱼儿一般在地面上游荡,幻化成形态各异的黑白图案。
我坐在靠门的红木椅子上,双脚翘着二郎腿,腿上放着一本,两只手臂时而互换搁在书的一面。右手掐着一粒瓜子,左手握着一捧瓜子粒,时不时往嘴里送食。光影的波浪纹在我的身上一晃一晃的,有时晃到我的眼睛上,在那瞬间我抬起左手放在额头前,半握着手心挡住眼睛前的光影的晃动。那光影似乎在和我捉迷藏,嬉戏玩闹。
我突然有些烦躁起来,左手将那一抓瓜子粒摔在书上,轻轻翻过书的另一侧的页面,将书折叠起,就站了起来,踱到房间里的沙发上躺了下来,紧闭了双眼,叹了一口气。
昨天她还是活蹦乱跳,今天却躺进了医院,而且伤势不轻。是她自己的过失吗?听说她还未清醒,谁知道发生的一切,一切都是谜。“世事无常!”我又叹了口气,在心里诉说。然而这三十年来她一直都是走运的,忽然有了这次打击她挺得过来吗?我默默为她祈祷,不明白事物的变幻,一切发生地反复无常,谁能料到。蓦地突然呯地一声落入我的耳朵,我吓得一跳,慌手慌脚地冷静自己的情绪。接着就听到隔壁房间手机铃声的音乐声,足足响了一分钟。一定是她醒来时给报的平安。几个小时的抢救,内心的石头终于安安稳稳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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