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夜已睡熟很久,恰在等着黎明的来临,安详,没有波澜。
听到父亲腰疼病又犯的消息,笛辗转未眠,总也有些牵肠挂肚,遂抄起墙角的雨伞,穿了鞋,出了门口,沿着小区外面河堤踱着步。临别已过十载了,早已不知道何处为故了,但依然有些个故人、故乡、故土,在等待着思念。很久也很难有这么寂静的独处时间了,笛悻悻地走着,心头飘去那莫名的远方,却无处沉淀思量。
那是一条很窄很短的河,名却叫长河,来回也不过四、五千米的堤堰,不知道这名字有何出处,也没有熟识的旧时人的传闻,只是这么叫而已。不大会儿功夫,就到了水的尽头,那有一道闸门挡住了水的去路,也挡住人的去路。顺着闸门旁有一小段路,上了坡便是一小片的空场,这里便是附近的夜市了。
春夜里的雨和着丝许寒意仍淅沥的下着,夜市也不大景气,几个常年在此经营的小摊主们凑在一起闲聊,总也不外乎东家长李家短的杂事,无甚新鲜。
“前日说是市里面要搞卫生大检查,这里可能也没法做下去了。”
“查、查、查,一年换了几个地方了,这个是没法子干了。收摊了,这雨下的!”
笛在烧烤摊那里要了点啤酒,拆了啤酒罐的易拉环,灌了一口酒,又下了坡,顺着河堤往回走,“连着这消遣的去处也没的了~唉!”约摸着十分钟,又回了小区的门口,丢了啤酒罐,竟脸上有些烧了,拍了拍脸,便径直走回住所睡了。
醉是个好东西,仿佛那些个事儿也抛却了脑后,忘了个干净,便能心安理得起来了。
笛也融进了夜里,恰在等着黎明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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