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矛,疲惫的走着,三天来,没有一处有人的村庄了,四处都是破败的房屋,无人耕种的土地,原本一片片茂密的林子,也被砍了削出尖头,横这竖着斜着,叉在挖好的壕沟旁,四周光秃秃的,见不到任何人烟。
只有一群群乌鸦,在云端与大地之间往返,就像地狱派来的使者,来摆渡这些迷失的灵魂。
饥饿使他眩晕,白晃晃的太阳吊在头顶,矮小的灌木之间,被风吹动的树叶簌簌作响。
看上去倒也似有个活物。
这时,仿佛一阵麦子的香味飘了过来,他的身体循着气味不自觉地动起来,像一条狗。
又往前不知走了多久,一条静静流淌的河,拦在了他的面前,对岸炊煮的一口小锅下面,烟火舔舐着锅底,香味便是从那里来,他于是跑起来,迅速趟过河水,拿起勺子便喝,滚烫的麦粥烫的他大叫起来。一抬头,一把粗犷的短刀已横在了胸前。
拿刀的汉子平民装扮,眼神无惧,似乎是个猎人。
同时他瞥见,猎人身后的帐篷边,坐着的一个女人躲了进去,身形看上去像是很娇小。
他慢慢起身,退出半步远,一个东西飞出,不偏不倚,落在他格挡的手中,他看一眼,一边盯着猎人,一边将干馍塞满嘴,大嚼起来。
猎人的刀往对岸一指,依然冷峻地望向他。
他再退后了几步,并不过河去,而是沿着河往远处走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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