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四点不到醒的,梦见趴在床下躲过了战争,爬出来看见W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把我的黑色风衣盖到她身上,她高,风衣短,还薄。发觉自己可能睡不着了,就听东西,真不知道听什么了,但这个时候看手机累眼睛。听一个老瑜伽士的,印度的,也不知道到底老不老,给人一副很老的样子,如果真的很老了,那确实他不老。挺有意思,说不忠、通奸会不会受到惩罚什么的。说的还行。他正在做他想做的,你做你想做的去。当然他没这样说,我说的。记不清楚,好像有一句调侃移民的吧,说要是没有爱,他这样的人就不会再在印度了,早去加拿大了。还有好几个笑点,他自己也笑,听众也笑,我也笑,有时候他自己笑,听众没笑,我也还是笑了。听着听着又睡着了。
睡得正香,被电话吵醒了。W开始说她的梦,梦里我很傻逼,为了面子丢下她一个人。她的梦可真长,感觉比睡眠更长,说了一两个小时,期间我什么都干了,鸡汤面也吃完了。挂了接着和东怡聊天。她坚持认为严管是为了控制住,以后就好了。我说以后不会好了,只会更坏,以为是自己的愚蠢救的世。说他们也说要囤大米。我说塑封大米才能放一两年,管什么用啊,再说到时候大家都没得吃,看见你有还得了。让她把卓远送出去。我们有啥吃啥吧。再说我觉得随便吃点东西就差不多了,不像年轻人,还要长身体。
其实外面已经很热了,我也不出去,也不晒太阳,像还冷的样子,还烤小太阳,一个冬天都没冷,没开几次空调,现在又烤上了。我可能非常习惯不见天日。像地下城,像小金只喜欢乘地铁,无论如何不喜欢搭公交。妈妈视频说老年大学的一个朋友被隔离起来了,因为她那个小区有人得了。说酒店条件很好,每天送餐,什么都不操心,就是不能动和不见太阳。妈妈弟弟也不能动。我问妈妈和金金视频没有,金金长好了。很意外地妈妈说没有。我没问为什么。我能猜到因为童言无忌了,除夕时金金说奶奶不会好了。我觉得妈妈迷信。我想不可以直接劝。也要想一个迷信的法子才能从心理上攻破她。又想起弟弟给妈妈做的菜都很漂亮好吃。这多么奇怪呀。
不知不觉晚上五点多了,才看群。发现大院里在祝二表哥生日快乐。每次有人过生日都是全家人祝福,基本到十二点就结束了,我也抢着夹在其中,争取不做第一个也不做最后一个,这段时间忙了总是赶不上,上次堂弟我就是最后一个,突兀了很久。这次是二哥啊,又要说我太爱这个和我一起长大的人了。我是不是有点爱夸大。小金读书去大院都给了不少钱,二哥没给我就记住了。给我钱的人我真记不清谁是谁,给了多少,也会忘了回礼,过生日也不发别人红包。可这是二哥啊,高中时就跟我推荐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比我更敏感多思的人,我怎么能不爱他。我私发了红包,写祝哥哥生日快乐,来自大妹迟到的祝福。二哥说红包不领了,我们平安就好。我心想如果他不领红包就看不见“来”字后面是什么字了呀,我还是第一次用大妹呢。诶呀,多想做妹妹啊,总是做姐。他说09年之后就没有见过我了,我不记得哪年是哪年,但说有机会再聚的。他说不说了,伤心,想哭。因为他说了挺想我的,而我直接说了我想你。我也跟着流了几滴泪。没让他知道。就不说了,很快擦干眼泪继续接客了。
现在晚上十点多了,今天晚上来的人有点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附近的人给告了。公*安的来巡逻了,平时晚上他们都下班休息了。每天晚上五点到九点我都开门,人们知道我这个时候点灯自然就来了。听见警车的大喇叭对一个小爸爸喊话你出来干什么。小爸爸说我买点婴儿用品。让他赶快回家去。小爸爸也没怎么快,也不知道天生就反应迟钝还是怎么地。我隔着玻璃看着警车车灯消失就接着卖了。都是一对儿一对儿地来,还有开车的,多半骑摩托车。那个戴塑料手套的小妈妈又来了,小爸爸一起来的,都进来了,都穿着时尚,更漂亮了,我记得她拉下口罩刷脸的样子。她来了几次,我从没想过加她好友,这些北上广漂的人喜欢在一线购物。这次她要加我好友,因为还有别人,她又没穿狗头睡衣,直到走近我时才发现是她又是她。这次我认真听了她说的话,原来我经常没有耐心听上弟们说话,宝宝三个月了,爱惊,自己说母乳不足了,想搭奶粉。我想告诉她让宝宝多吸允,心情放松,多抱宝宝增爱意就有奶了。没说。怕小爸爸听见了觉得奶水既然这么容易有怎么她没有。想着回头私信给她。到现在也没找到人,而且太晚了,明天再说,但愿明天不要忘了,不要把她压到更下面去了。
美容休假了,我一次卫生也不想做,我自己也有点难为情了。开始都在门外递东西还好,不进来也看不见,现在有人进来,我怎么表达对人们的尊重。不过我又拖延了一天,但愿明天我能积极动作,擦擦灰。有时我很麻木,对多数人时像一台收银机,只对少部分美人儿时才能活过来,也不是美,如果他们不是死的、灰的,他们也是活的的话,我立刻就会变得比他们更富有生气。我可能朝两个方向去,一个是始终无情,始终做收银机,另一个则是越来越爱,恒一,不管人们是活的还是灰的,我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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