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想什么呢?”她的声音闯进他的回忆。他手一抖,烟灰掉落下来。她伸手过来帮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烟灰。
“我原来不抽烟的。”
“是吗?”她抬头看他。
“当了兵以后才学的。”他猛吸了一口,
“那时整夜整夜守着山头,全靠烟撑着。李哥那时候教我,在烟屁股上抹上万金油,然后深深吸进去,整个肺都凉透了,脑子才清醒过来。那时我们开玩笑,说这么抽一口,和吸毒没什么两样。”
“你尝过吗?毒品。”她眸子望着他,似乎要从那只玻璃眼里发现些什么。
“不能算尝,有时需要用牙床验毒,尤其是海洛因。纯度越高,味道越酸涩。”他再点了一根烟,烟盒里已经没剩几支了。
“越了解那东西,越知道不能碰。以前队里有个老兵,缉毒时被灌了毒品,现在还在戒毒所。戒了又吸,吸了又戒,那东西根本不可能戒得了。”
夜色深了,那栋老旧居民楼传来电视剧熟悉的片头曲,楼道里似乎有对夫妻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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