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个年,燕王朱棣有一件大事要办,这是众所周知的事,那就是觐见新任皇帝朱允炆,想到一母同胞的兄弟朱橚的遭遇,朱棣至今心里隐隐作痛。但是皇命难违,朱棣思索再三,决定征求一下道衍和张玉他们的意见。
朱棣吩咐三宝将他们都找来。这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五的深夜了。
“其实王爷比我们都清楚,此去凶多吉少,贫僧建议,不去为上。”道衍说的很直接。
张玉和朱能附和道衍的意见。
剧照图片朱棣在房间踱来踱去,仿佛难以决断。张玉道:“王爷一去,势必被小皇帝羁押,如此,我等就十分被动了。”
“你们对黄子橙、齐泰和方孝孺怎么看?”朱棣突然问。
道衍大概猜出朱棣的意思,说:“这三个人都是小皇帝的师傅,但实际就是三个书生,黄子橙齐泰同年进士出身,是一等一的书呆子而已,倒是齐泰任兵部尚书,精通兵法,但纯属于纸上谈兵,无有功绩示人,但不足为惧,因为此人精于礼法,为礼法所害,古人语:善不带兵,精于礼法者,心有礼而行迟钝,且小皇帝生性爱礼,二人在此点上相通,便不足为祸。方孝孺是大儒,翰林伺讲,文章出众,号召力强,但也都局限于清流分子。三人没什么实际斗争经验,虽然为师,当当讲师可以,辅助国事,难以胜任。贫僧曾经讲过很多次了,不知道王爷此时问起来,是何用意?”
朱棣望望张玉,张玉说:“道衍大师说得是。但是也不要忘记还有徐辉祖,耿炳文等人。”
道衍点点头说:“是啊,这些武将就不好对付了。”沉思了一会儿,道衍说:“不知王妃近日可有书信来往?”
朱棣说:“大师莫不是要我跟她说,劝劝徐辉祖这位郎舅?”
道衍说:“徐家受皇恩重,但也忘不了那只烧鹅,劝劝徐辉祖,不是不可,但是下策。目前小皇帝是举全国之兵对王爷一人,徐辉祖如何抉择,可想而知。只要能稳住朝中那些武将,尚能抓住一些时间。”
朱棣问朱能:“漠北有什么情况?”
道衍和尚姚广孝朱能道:“此间天气寒冷,蒙古人不敢有什么举动,据我观察,长城以北很是宁静,有点奇怪,我担心他们袭扰,在这个腊月和正月关键时候加紧侦查,加重了防务。”
“做得好。”朱棣道:“本王最担心的就是漠北的军事,常年以来,时刻难以安寝。北边要是不稳,我又能怎样。”
道衍继续说:“据三宝说王妃曾修书一封给兄弟,抱怨在家受到冷落,王爷为何不打开一看。贫僧担心王爷厉兵秣马的消息已经为小皇帝知晓了。”
朱棣一拍额头,大呼:“都怪本王一时疏忽,原以为不过普通家信而已,真是女人误事。”
道衍说:“王爷不必怪罪王妃,王妃并非有意为之。试想徐辉祖告知小皇帝,那也只不过是猜测而没有真凭实据,徐辉祖武将出身,大局观向来强烈,正值小皇帝登基元年,北方的战事影响我整个大明江山,徐辉祖和小皇帝不得不顾,所以,动静不会很大。”
剧照图片朱棣点点头,沉思良久后,说:“本王还是决定亲自去会会小皇帝。”
众人甚是震惊,道衍道:“王爷莫非有万全政策?”
朱棣狡黠一笑说:“诸位放心,只要北边有战事,我此去必无凶险。”
道衍点头到:“还是王爷高明。”
张玉和朱能相视一笑,张玉道:“待王爷到京之时,末将必将北方的战报发与小皇帝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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