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听歌,歌名是Twins的《朋友仔》。
听到“以后在动气关头 回望着这场争吵 也很丑”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和我的好朋友李大可的那次冷战。
李大可不叫李大可,叫李可人。其实也不叫李可人,都是我给她的爱称。
因为是大可爱,所以李大可。
简单粗暴但又很可爱的名字吧。
那是在回家(就是宿舍)的路上。不知道谈到了什么,两人各执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只好气鼓鼓的谁也不搭理谁。
两个闹了别扭的人还貌似亲密无间地并排走在一起很奇怪吧!
李大可和我都感受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尴尬,可我们谁都没有作出进一步的行动。
我们彼此僵持着。我们都明白最先行动的人一定会在后来的和解中处于被动地位,这个时候最考验人的耐力,谁能挺住,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比耐力,我才不会输呢!”我愤愤地想。
怎奈何,在这一点上,我们简直是针尖对麦芒,不相上下。
但我们还是行动了,而且是很有默契的一起行动了。
不过,同时不同向。
在李大可逐渐加快脚步的同时,我偷偷地放慢了步伐。
很快,我就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了。
要知道“瞠乎其后”可是一件让人恨的咬牙切齿的事,我极其讨厌看到人的背影,而且还是关系那么亲密的人的背影。
那种落寞又酸涩的感觉,好像刀子一样在一刀一刀凌迟着我的心。
我知道我是自找的,我不管,我就是很生气。
当我在人群中再也搜索不到她的身影时,我屏着我心中的那股气,加快脚步跑回了家。
我没有吃饭,我这么生气怎么可能吃进去饭呢?
回了家意外地发现她还没有回来!不过也好,不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
我没有和其他人说话,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脱了鞋,上了床,蒙头躺下。
周围的世界漆黑一片,我的思绪开始蔓延。
我想到了李大可对我的好,轻叹了一口气。
又想到自己离开家人,跑这么远的地方上学,除了一个最好朋友,没有任何依靠。可这个朋友今天居然跟我赌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好惨,然后就开始抽抽嗒嗒的哭,结果越哭越委屈,眼泪真的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止都止不住。
在我哭的很认真,很起劲儿的时候,李大可回来了。
要知道虽然我在一心一意的哭泣,但,我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毛发就像散布开的天线一样在实时地感知、接收从她进门时的一举一动。
啊,她竟然买了饭!
哼,她竟然还吃得进去!到底是因为灵魂和肉体不可调和的二重性呢还是根本不在乎?!
可恶,竟然还和其他人有说有笑的,听声音心情好像好得不得了哦!
可是,也太过分了吧!竟然买了豪华奢侈的鸡腿盖饭!
这可是我们平时只有特别的日子才会买的饭诶!
真的好生气好生气好生气!
但,当嗅到充盈在空气中那浓浓的肉香味时,我不争气的肚子开始咕咕咕地直叫。
那个,她会主动叫我和她一起吃吗?
那个时候我应该是欲拒还迎呢还是抬起我骄傲的下巴,死扛到底呢?
我忘记了哭泣,小小的纠结了一会儿。
时间滴滴哒哒地流
肚子咕咕咕地叫
我就这样躺在被窝里
一秒又一秒
啊,时间老头儿真的好讨厌!平时跑的那么快,可你着急的时候呢,他就故意摆出老头子的派头,慢吞吞的。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心从最开始的一点点期待被硬生生地磨成了心如死灰。
我就像是拿到了死刑判决书的囚犯一样,两眼呆滞,大脑空白。
到最后,她一口鸡肉都没留给我呢。
愤怒,羞愧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通通变成了委屈的泪水,汹涌而下。
我,真的真的好难过。
我把李大可要不要和我分享一只鸡腿看成了一个求和的信号。
但,她没有发出这个信号。
和解失败。
我觉得事情严重了,这已经不是一只鸡腿的问题了。
我对我们之间的友谊产生了质疑。
你看,多么不堪一击的友情!
明明她只需用鸡腿稍稍滋润一下我们友谊的小树苗,它就会健健康康地成长下去。
可是她没有。
所以小树苗要枯萎了。
我躺在床上,愤怒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地疾驰,我决心要细数她的罪状。无奈抵不过瞌睡虫的入侵,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傍晚。李大可看到我醒了,很自然的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恍惚间,我以为之前的不快只是我的一个小小的噩梦,不过,我很快就清醒且释然了。
管它呢,反正李大可主动求和了,我不用孤零零的一人了,想到这里嘴角不由自主地就上扬了。
后来我有问李大可,为什么不叫我吃鸡腿儿?
李大可理所当然地说,我以为你已经吃过了啊!
欸,你说她气不气人!
就算我已经吃过了,可并不代表我吃不下呀!
不过,算了。
反正我就是喜欢她。
就算有时候横竖看她不顺眼,觉得她欠抽,可我还是喜欢她。
还是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不过呀,要是你满脸好奇地问我她到底哪里好。
那我只好耸耸肩膀,颇有些无奈地告诉你:
“有些人说不清楚哪里好
可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谨以此文biu biu biu 发射给不给我吃鸡腿腿的李大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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