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上帝创造出的最美丽的风景,她们存在于每一段青涩的时光里,存在于每一场初恋的回忆里,那是一种我们青葱岁月中最为神往的芬芳。
姑娘是充满魔力的,是神奇的,只是无论多么的光彩夺目,似乎在爱情里都会变得些许卑微。
L姑娘,标准的狮子座女生,生来就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命,出门吃个夜宵都是一身整齐大方的套裙,时刻都保持着西方戏剧里那种雍容的王贵气质,一双芊芊玉手向来是只有指点江山,从未沾染过阳春之水。
L姑娘在生活里一直都是光芒四射、活力无限的,年纪轻轻就活的顺风顺水,有着清闲的工作还运营着收入不菲的奢侈品小店,向来都是别人围着她团团的转,而且她也出手阔绰、毫不吝啬。
我们都以为这样的姑娘是绝对吃不了苦的,也受不得半点的委屈的,就像被水晶球包裹着的精灵,不兴有一丝的碰撞。可X先生大跌了我们的眼镜。
是的,X先生和L姑娘在一起了,毫无预兆。没有人知道L姑娘喜欢X先生什么,在众多佼佼的追求者中X先生平庸的找不到任何别出新彩的地方,但他却是L姑娘公认的男友了。谈了恋爱的L姑娘变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她把所有的华服套裙都雪藏了起来,穿起了普通的小衫和牛仔裤,偶尔一起吃个便餐也是草草的盘着头发散着妆容慵懒疲惫的样子,她在我们眼里再也不是发光的了,变成了那种童话故事里心甘情愿的灰姑娘。
她只有和X先生一起出门的时候才是光彩夺目的,元气充沛的判若两人。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学会了炒菜做饭,习惯了晨雾笼罩下喧闹的菜市场和廉价的小商品店,像极了那种市井之气的普通家庭妇女。
我们这才看的出来L姑娘是有多么喜欢X先生的,喜欢到亲自向我们诠释了不可思议这个词语的含义,喜欢到当我们所有人都发现X先生在外面彩旗飘飘的时候她也依然能坚强的红旗不倒,只是在偶然一次撞见后气不过才责备了X先生。我不知道一个曾经光芒耀眼的姑娘是喜欢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卑微下去,才会这样一直不舍余力的刷新着我们对不可思议这个词的认知。
L姑娘告诉我或许她的爱情并不值得,但至少对于她来说是伟大的,闪烁的星辰坠落之后也许就再也不会发光了,可至少在划过天空的那一瞬间是美丽的。我想L姑娘一定是许过愿了,不然她的背影不会是那般憔悴而又期待着的样子。
小Y姑娘是个天真纯良的萌妹子,而且智商出众才华横溢,从小就是各科成绩全优的五好学生,初一的时候就拿了省级钢琴比赛的冠军,Y叔Y婶一提起女儿就笑得合不拢嘴。小Y姑娘也乖巧的像仇恨吸引值满点的别人家的孩子,从来不偏离轨迹哪怕一丝一毫。
爱情刚刚懵懂初具的年纪里班里几乎所有男生都给她写过情书送过小零食,曾经整整一个学期我几乎每天都可以帮她消灭各种不同的糖果和巧克力,然后在等她值日完一起回家的时候打开各种青涩文字的情书打发时间,这也直接导致了我在那个年纪里体重和情商极速上升。
后来新学期的时候小Y认识了班里一个痞痞的的帅气的男生,就是那种家长老师都劝诫不能和他一起玩可却又在那个年纪的小孩子眼里很酷的男生。然后我们放学后就不再是一起去图书馆或者CD店了,而是穿梭于台球厅和酒吧之类的喧闹之地,上课时我也没办法安静的睡觉了,小Y总问我一些关于男孩子的问题,或者一些奇奇怪怪的书里面的故事和情话句子。那时候我对于青春里的爱情也有些许了解,我知道她应该是喜欢上了那个男生,但我并没有发现她已经在为那个男生悄悄的做了改变。
后来他们就真的在一起了,小Y开启了在学校里上房揭瓦回到家乖乖听话的角色转换技能,上课打情骂俏下课东征西战,收到的情书直接当着递交者的面撕得粉碎,学习成绩自然也就一落千丈,放学后我也总是会被威逼利诱的不能过早回家,而是要拿着她的书包等她和那个男生疯够了再一起回家,告诉家长说是去了书店学习。
不过纸里面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时间久了家长们自然会发现一些端倪,而那个年纪的我又不太会说谎,几次都支支吾吾的让我爸妈起了疑心,然后在一次Y婶和我妈的合理围剿下被逮了个正着,再然后扯谎说和我一起在学校写作业的小Y自然的就被通缉了,Y叔暴跳如雷的差一点就打电话报警,那种世界观崩塌的痛楚所产生的氛围压抑的我着实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一夜小Y一夜未归,苦逼的我不但被盘问的一宿没睡还要写几千字的检讨诉说罪状。我以为小Y会和我一样,以前我惹怒了我老爹的时候也是出去躲了一夜等他气消了我才会回家,因为那样可以免去一顿挨打,不过每次我都会告诉我妈我在谁家过夜免得他们报警,但小Y没有,整整一夜没有一点消息,连我都没收到一条信息。
第二天的早晨她才回来。敲门声惊醒了沙发上愁闷了一晚的所有人,Y叔直接跳起来越过了半人高的沙发去开门,那一瞬间除了困得要死的我所有人都是绷紧了身子的,小Y站在门口,校服上衣懒散的系在腰上,染了色的卷发配上一张惺忪的娃娃脸显得倒也有几分英气,她甚至是面带微笑的,目光灼灼的挑衅的看着目瞪口呆的Y叔,然后很霸气的扫视了一圈客厅里的人还冲我眨了一下眼睛,说实话那一刻她在我眼里的形象的高大的,就像那种打败了恶魔后归来的圣斗士一样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圣光,可我从Y婶那一声恨不得一刀捅死她的怒吼中看得出来大家跟我想的似乎并不一样。
后来小Y和她爸妈大吵了一架,卧室里不时地传来噼里啪啦的摔打声和哭泣咒骂声,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报警或者进去劝一下的时候,小Y眼睛红红的走了出来,拉着我上了楼顶的天台,然后我俩就那么沉默的坐着直到烈日曝晒着的有些昏沉的时候。小Y说她要跟那个男生去去南方,也许不再回来了。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在阳光下目光坚定的少女的侧脸,美丽而又坚定的眼睛像极了八九点钟热烈的太阳,虽然红肿的脸颊上还挂着清晰的掌印,但那个姑娘在那个时刻的侧颜明媚的仿佛驱逐了这世间所有的悲伤。
后来小Y就真的走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了她那对古板的父母,我只是清楚的记得她临走时摸摸我头发的样子,记得那个青涩里掺杂着一丝苦涩的成熟的背影,和那段时光里我所遇见的每一个不平凡的故事。
再后来我没有再去过Y叔他们家,只在我们家搬家前见过一次那对斑驳鬓角的夫妻。再后来很久之后小Y带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回到了这个城市,我惊喜的发现他身边的那个男生竟然还是那个痞痞的男生,只是看起来有些发福。
我想那些在沧海桑田中洗礼过的人们,到最后应该都是幸福的吧,而那些在爱情里伟大过的姑娘们,也终会收获着属于自己的幸福的。幸福,总要在坚定不移的时过境迁之后才能够体会的到。
我从来都没问过L姑娘和小Y值不值得的问题,因为答案一直都写在她们的影子里,写在她们留给每一个认识她们的人的记忆之中。
写在我仍旧无法用精简的文字描述的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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