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昏昏沉沉,像是小美人儿含嗔带怒的脸儿,空气中流动着黏黏腻腻的水汽,让人分外觉得没精打采。
白砖黑瓦盖的房屋紧紧相连,被四周清澈见底的水流,温柔的环抱着,几只水鸟懒懒的浮在上头;树上的知了嘶哑的鸣叫;树下的大黄狗也懒懒的趴在那里吐舌头。
一切都是懒懒的静谧……
"丁零……丁零……"一串清脆的响声惊醒了这短暂的静谧。
一个穿着白缎旗袍,脚蹬同色低跟鞋的女子婀娜多姿地走在这颇有古韵的砖石小巷中。
那女子手中擎着一把四十八骨紫竹伞,伞面绘着大朵大朵的桃花,而伞柄缀着水晶桃花缀子,一闪一闪,分外精致。
女子将伞面压低,旁的人并没有看清她的容貌,但见她身姿袅娜,步履款款,手臂秾纤合度,多一分则则太胖,少一分则太瘦,握着伞柄的手柔软纤长,一看便知其实她是个美人。
女子走到一座阁楼前停了步子,抬起了伞面,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
不羡茶庐
不羡茶庐是江南的百年老字号,从这里出来的茶叶,可是上等货,一般人家根本买不起。
这间茶庐的老板娘茶姐年芳双十,美艳无比,为人精明,将这间茶庐打理得井井有条。
虽然茶姐美艳,却无人胆敢来此地放肆,因为这条街的人都知道,之前有个不开眼的外地人上门调戏茶姐,可是刚一进去,就被鼻青脸肿的丢了出来。
从此以后,茶姐名声大震,在没人敢上门挑衅。
女子微微抿唇,轻轻扣扣门,便跨进了大门:"茶姐,我来了。"
"呦……浅情来啦。"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从里屋响起。
那个叫浅情的女子微笑着收起了伞,优雅的坐在椅子上。
一个妩媚的女人从后堂转了出来,媚眼如丝的冲浅情笑起来。
浅情也微微一笑:"茶姐最近生意可好?"
茶姐倚在柜台上,鲜红的锦缎旗袍衬得茶姐肤色如雪,领口衣角绣着牡丹花,更显其华贵无双。
"托姑娘的福,您这一来呀,不羡庐怕是又要热闹咯。"
"噗……"浅情失笑,"这件事……有些棘手,所以我不得不来啊。"
"好好好,你总是最有理的。"茶姐笑了一下,"不过,今天还有个客人要来,似乎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哦?"浅情远山眉一挑。
"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也该找个男朋友谈个恋爱什么的?"
"茶姐,你拉皮条啊?"
"你个死丫头,茶姐为你好,还不识趣儿,来,尝尝新到的君山银针。"茶姐素手微扬,清澈的山泉将嫩绿的茶叶冲开,浮浮沉沉之间,透着特有的茶香。
水汽氤氲间幽幽柔柔,一如最淡的心事。
"不是我不想找,而是不能啊……"
那个女孩儿没有做过穿着漂亮的婚服和心爱的白马王子步入礼堂的梦呢?
"哎……"茶姐一双媚眼带着愁,难过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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