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地上灰尘被拖鞋夹带着，裹挟成一簇簇的，满地面都是，黑湫湫的。不用手指试探，也知道桌椅台面全被覆盖着。

      待洗的衣物已经装不下，分散在楼上楼下的各个房间，搜集分类，估计得洗晒两天。

    偏偏又是长假后的第一天工作日，懒待动弹，懒待说话，只想发呆。可是——放学回来的孩子，似乎也想如此。

    于是，振奋精神，与他稍作布置：你根据时间安排好自己的事情；我有很多家务要做。遇到问题及时叫我。完成了，若时间尚早，可以去游泳。

    他懒洋洋地点着头，听到游泳二字，眼睛闪出几粒光芒。

    我不再管他。冷静地梳理着家务的顺序，思忖着如果是老妈，她会怎样开始。她每到一处，必然将卫生搞得干干净净，有条有理，不紧不慢，但一定很干净。

    我努力循着老妈的方式，一点点一步步做着：把大件衣物丢进洗衣机，旋转着；把所以房间清扫一边，除尘后再拖地；把桌椅等台面擦拭一边，顺带略微整理物件。期间，但凡孩子呼唤，准时回答提问。同时，努力克制不去催促。

    时针从六点转至八点。孩子几乎要完成作业了，我也大致做完了所有家务。眼看着他的作业还有许多细节要完善，实在思量着还是不去泳池罢了。却又拧不过这牛娃的犟劲，只能约定时间，准时返回。

    九点一刻回至家中，再检查订正完作业，时间已毫不留情指向十时。匆匆洗漱，让他睡下。我则依然矗立在水池边继续搓洗着衣服，眼睛倦怠，脑袋昏沉，腰骨发酸，手臂无力。老妈在干活时候，不知是何种状态。她应该自有一种韧劲，不洗干净绝不罢休。不知她是否会抗议：凭什么要这样洗洗涮涮，至死方休?凭什么白日里累着工作，下班后还要这样的辛苦?人人都生有双手，都应做同样的事情，凭什么男人可以心安理得地懒惰拖拉?若人人都能管好自己的事情，天下将多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