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人设有自我发挥/标题瞎取,暂定/渣文笔
Credence非常迷恋Graves的拥抱——这个秘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在Credence前18年的生命中,没人真正地关爱过他。生母在他幼时便因用魔法袭击普通人而被抓进阿兹卡班,关于她的记忆非常模糊;之后就是噩梦般的寄养生活,被继母家暴,每天机械地在大街上发传单,参加无甚意义的集会,为路人鄙夷,为名流贵族耻笑。他在呆板的生活中找不到光明,相反地,他只能看见一个又一个深不见底的峭壁渊薮。可悲的是,作为一个巫师后代,他不知如何运用魔法,没法把这些深渊变为天堂,即使是虚幻的。他猜测自己应该也没有资格去伊法魔尼,从而能够逃离这个压抑无趣的人类世界。
他无数次站在遍布纽约街头的通风口栅栏上,看着白色烟雾缓缓从自己的脚下弥漫开来,放空思绪。他厌恶这座城市,因为即使街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四周充斥着鞋跟和地面碰撞的声音、路中央的马蹄声和车轱辘声、三三两两的行人互相交谈的声音,它也依旧冰冷阴郁。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各样的味道,但唯独缺乏人情味,路过的不少人要么面无表情,要么行色匆忙,要么向他投来轻蔑或怀疑的目光。他偶尔也会想到逃离,会在心里盘算着出走的方式、时间和地点,比如是趁人不备躲进某个隐蔽的暗巷一走了之,还是带着行李从牢笼般的家里设法溜出去?按理应该选前者,其实自己并没有多少私人物品。但假如选择了后者,又是在凌晨还是傍晚?他倾向于暮时,毕竟迎接白日比迎接黑夜更令他沮丧,而夜色,在某种意义上是种保护。之后他也许会去找母亲,救她出狱,和她一起生活下去。但一想到两位妹妹,他就打消了这些念头。绝对不能让她们独自面对凶恶的继母!自己好歹还是个哥哥不是吗?
于是他又无数次,面无表情地融进汹涌而冰冷的人群。
直到Graves的出现。
这个男人,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如救世主般降临在Credence的面前。
他清晰地报出了面前少年的名字——Credence Barebone.
Credence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攥紧了手中的纸张,僵硬地点点头。
下一秒,Graves紧紧抓住Credence的手腕,嗖地一下来到一条暗巷。Credence第一次见识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真正魔法,兴奋地左右张望。
Graves递给Credence一根魔法棒,低沉地说:“试试看。”
Credence拿过它仔细端详,他能感觉到自己手里的这根看似普通的木头棍有着非同寻常的能力,但他心里非常清楚,不是由自己发挥出来。
然而他还是尝试着挥动了两下。他抬眼瞅了瞅Graves,对方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你不会任何咒语?”这位……”“我姓Graves。”“Graves先生,我不想欺骗您,我并不会魔法。”
他在Graves眼底看到了转瞬即逝的失望,只是一瞬,快到他怀疑自己看走了眼。
Graves轻轻摇头,“没关系,”他出示了自己魔法国会的证件,“我看见了一些可怖的未来。我可以肯定有一个默然者就在这座城市,是一个不超过10岁的孩子,而那个孩子长得很像你的母亲。默然者很危险,”他顿了顿,“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尽快找到它。”
Credence一时没反应过来。堂堂国会部长“请”自己帮忙?自己是在做梦吗?“为…为什么是我?”“你很特殊。”Graves嘴角带笑,温和地看着他。
这梦不错,Credence心想。
事实证明,这段奇遇并不是梦境。听完Graves讲述的各种关于默然者曲折离奇的故事之后,Credence花了好久才从那条暗巷摸索到回家的路,因而差点被继母责罚。他草草敷衍了继母的询问,关上房门,躺倒在潮湿而狭小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心里逐渐泛起了一些微妙的情愫。他缓缓抬起右手,透过烛光观察着掌心一条又一条隐隐约约的伤痕。
他的身上还有不少这样的伤痕,都是他的继母造成的。而体罚的方式毫无创意。一开始,他很抗拒,会叫,会躲。而到后来,他已经彻底麻木了。他甚至会替妹妹们挡下责罚,在做哥哥这点上他无比尽责,这或许是Credence唯一可以自豪的地方。
他翻了个身,吹熄蜡烛。黑暗中,Credence默默地祈祷在梦里还能再见到Graves先生,听他对自己再说一次——哦自己还是第一次听人讲这句话——"I need you,Credence."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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