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度到二十五度

这个春节的气候有点反常。几天的时间，从冰雪封城到艳阳高照，温度从零度飞跃到二十五度。未来一周，又要直线下跌到零下八度。

天晴的第六天，从城乡结合部进城，路上有人穿羽绒服，有人着短袖。关窗车内闷热，开窗疾风尚凉。城内乍看已没有冰雪的痕迹，断落的枝桠多数已清理干净。只是在不起眼的角落，仍堆积着一丛丛积雪——早已染为灰黑色，脏污不堪。

晚间约完夜宵后返回至农场，已过零点。天黑如幕，点点星光杂陈其间。西边天际线处，一弯红月暗淡，散发着诡异的微光。

第二天依然燥热。傍晚时分，楼区人流如织；湖边广场人山人海，据说今晚有烟花秀。看了一阵零散的烟花，兴趣寥寥，遂沿着湖边返程。小径这边灯光微弱，黑暗和寂静中，夜风渐凉，天色黑得异乎寻常。

车在黑暗中行驶了一阵，我们讨论着近期天气，女儿指着手机说下雨了，那是天气预报App上的图标。我抬头一看，雨点打是了车窗，窗外也飘起了细雨。

午夜时分，突然狂风大作，掠过树梢屋顶，刮得门窗砰砰作响。随即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耳边嘈杂一片。客厅里灯光忽明忽暗——同时出来电器反复启动的声音，如是反复几次，终于陷入无边的黑暗——停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