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看看爸的液体,正在输第三瓶,看所剩不多,我便想等爸起针后再走。因为以往都是吃过午饭都走,所以妈看我吃完饭了,就催我快走,说剩下的活她可以干。
我说不差这一会儿,等会儿吧。主要是爸一会儿起床后,需给他抱到轮椅上,爸自己现在没有力气站,我担心妈抱不动他。我的老爸,原来一米八的个子,身材也算魁梧。而今他蜷缩一团,我让他用两只胳膊搂着我的脖子,我把他抱到轮椅上已不成问题。
终于,液体快要滴完了。妈起身将瓶口的针头往外又拔拔,这样瓶里的液体可以几乎一点儿不留都进入输液管,妈说,这些都是药,进入身体总比留瓶里浪费了强。
我在一边看着,装作没关系不着急的样子——其实,我心里在暗暗计算着时间,我想或许一会儿签退我会赶不上点儿了。
等到妈将针起了,我俩一起给爸穿上衣服,我麻溜地将爸抱到轮椅上,然后给妈说了一句“我走了”,我就出了爸的卧室。
到院子后,我几乎小跑般上了门外我的电三轮,还好,这“坐骑”这会儿还给力(原来不知啥缘故,起步总要磨蹭一阵才能恢复正常速度),没打癔症。我一路飞速前进,从家到学校,八里路,原来都是用时十五分钟左右,今天我用了十三分钟,跑到签到机旁,看看时间,刚好13:00,不,好像多了十来秒。我心里松了口气,这算不算晚呢? 其实按学校的规定,职工可以有一天不签到的——可是,我这人没出息,习惯了遵规守纪,除非“万一”,否则,我断不会迟到早退,更别说旷课。
(今天,是爸输液的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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