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君平路过很多大二学生所在的教室。君平看见,于精老师问同学他们最早获得的性知识是来自于哪。结果一个男生害羞地答道:“宿舍。”之后很多大二师兄大笑。看到这个场景,君平想到高一宿舍里“正人君子”们在宿舍里的关于性的闲聊。
晚上,君平在宿舍里看薛凯琪跟房祖名主演的电影《早熟》时,听到舍长需祥下面的话。
“我一个在汕头读大学的朋友追一个汕头女生失败。他告诉我他现在很伤心。”
“那舍长你安慰过兄弟没有?”查永问道。
“安慰过。我早就料到他表白会失败。他太屌丝了,跟‘詹姆斯’有得一比。”
“操!需祥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骑风生气地说道。
“兄弟我风光时,在夜总会里大把靓女排队跟我亲过嘴呢?”
“真不要脸!”化权笑道。
“舍长你兄弟这屌丝能跟‘大神’媲美吗?”
“君平,有人挑衅你啊!”蜀生说道。
“我兄弟晚饭后不久跟我说他穿上新衣、新裤和新内裤,正要去跟潮汕女生表白。结果刚才我问他结果如何。他回复我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纯洁的她走了,周围满是纯洁的微笑。’”需祥说完话,听到嬉笑,接着问:“我兄弟说追的这个汕头女生很纯洁。君平,你是潮汕的,你怎么看你们潮汕的妹子啊?”
“君平我是潮汕客家人。不太了解潮汕女生。”
“我不太敢追潮汕女生。我看到过不少潮汕女生漂亮极了,走到哪都好像自带200个电灯泡,能把男人亮瞎。好像她们很难追。我是穷鬼。我一次性买200个电灯泡很成问题。看到潮汕靓女,我只想做她跟别的男人的电灯泡。”
“哈哈哈!”宿舍里的气氛更加活跃了。
“听说潮汕女生很凶啊!怕是我兄弟今天把汕头妹征服了,日后不久就得天天给妹子唱《征服》了!”
“未必啊!或许你兄弟天天给姑娘唱《你好毒》。”‘詹姆斯’不正经地讲道。
“我有个朋友模仿电影《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的情节,跟别人争着去向喜欢的潮州女生表白。竞争者搭汽车。自以为骑电动车大老远地去跟潮汕女生表白,会把姑娘感动。最后他眼睁睁地看到了竞争对手表白成功。当时他就在海边,气得差点想跳海。兄弟他用自己不堪回首的这段记忆论证了汽车他妈的就是比电动车快啊!”
“你这兄弟真是傻逼。”
“哈哈哈!”
“我有个跟君平一样是个文艺青年的朋友对我讲到过一个揭阳的潮汕女生。朋友说姑娘是康桥般美好的女生。姑娘文静是好像她就是文静,姑娘热情时似乎她就是热情。总之,姑娘在某种状态下仿佛就是某种状态。”
“你想表达什么?”查永坏笑道。
“我话还没说完。朋友在一个夜晚跟姑娘表白了。在那晚我问朋友表白结果如何,接着朋友发短信给我。短信内容是‘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或许于我,之后沉默是夜夜的康桥。’看到短信,我似乎听到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心碎了。”化权说道。
听了这么多话,君平想到一些往事。君平永远记得在高二班上,有个来自揭西钱坑的姓林的潮汕女生对客家人很冷漠。姑娘脸很白。君平曾经这样写这个潮汕女生————“这个‘学老妹’(君平所在镇的客家人有时这样称呼潮汕女人)真是冷。尽管有些时候看到她脸红,我也觉得那是开枪自杀者在朝脑袋扣动扳机后留在这女的脸上的血迹。”接着,君平想到自己上高二时在班里的不受欢迎,接着想到自己,庆幸自己度过了那段极灰暗的日子。
“上大学之后,我见过不少容易相处的潮汕女生,像我们木莲诗社的社长黄喵喵就是。她是我们揭阳文化中心、市区的女生。好像在潮汕,文化底蕴深厚的地方的潮汕女生比较好相处啊!”
“潮州是潮汕文化中心,是吗?君平。”
“是。”君平答道。君平接着说:“我在中山遇到过一个潮州阿姨讲到过,潮汕女生很爱打扮,但很少有穿着暴露的。”
“这我倒是很有体会。”惠州男生架朋说。
“潮汕人爱做生意。做老婆的注意形象,对老公谈妥生意是有帮助的。潮汕女生好像比起讲白话和客家话的女生有节操多了。君平你提的这个潮州阿姨说的话,我有些相信。”平时爱说话的兴倚在舍友们聊了很多后,这么说。
“君平我见过一个潮州的潮汕女生。人家的贤惠如春风吹拂下的碧波。在她充满柔情的波里,不甘平庸、痛苦追逐梦想的我曾一时之间甘愿做水草,在人生海洋里随风飘摇,在浪花里舞蹈,情不自禁地唱起歌来。”
“她的波充满柔情啊!胸大不大?”
“你的思想好肮脏。”君平怒斥舍友。
“别理君平。”
“别理‘大神’。”
得罪了舍友,君平接下来不太敢出声。
刚才跟舍友聊了下潮汕女生,因此,君平开始想自己跟潮汕女生相处的情况。
君平想到很多脸上似乎写着“不要想骗我”、“不要再来伤害我”的揭阳潮汕女生、脸上似乎写着“我很贵的”的汕头潮汕女生。
“潮州潮汕女生,嗯,遇到的不多。饶平的那个脾气很好。”君平心想。
君平想到了榕城的很有内涵的喵喵师姐、漂亮的惠来的择枝师姐、北校区潮汕同乡会的一枝花伍笑敏师姐。这些女生虽然让君平觉得欢喜,但也叫君平有点难受。
君平觉得跟这些人往来好像是跟人谈生意。这些女生的热情好像是特意为了谈生意装出来的。尤其是岭南师范学院本部的学生择枝师姐,怕是人如其名————择高枝而栖。
“不,榕城的喵喵师姐应该是真诚待我的。要不然,在诗社的活动里,自己在台上被副社长问为什么想加入诗社创研部时自己说话支支吾吾的,很丢人,之后在上厕所时便见师姐跟多位诗社成员似乎在商量什么,再接着就被告知自己成了创研部一员呢?”君平心想。
君平想到曾在网上看到别人评论苏联电影有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金”的豪爽,接着觉得很多潮汕女生也有这样的豪爽。于是,在跟舍友们聊过潮汕女生后,君平还是想多跟潮汕女生往来,通过她们使自己变得更外向,变得更从容。君平觉得潮汕男生似乎比潮汕女生豪爽得多,比潮汕女生更值得与之往来。
“俊诚这个普宁潮汕男生,不怎么跟我说话,但很乐于帮助我啊。”君平自言自语道。
接下来宿舍里的人都沉默了。君平觉得这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太美好了。
在需祥把宿舍灯关了之后,君平在手机上看通过俊诚知道的搞笑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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