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孝不可两全”的背后

蕴天爵以修己

最初觉得说出这种话的人都是英雄，因忠弃孝或为孝舍忠，是一种大义凛然的豪迈气概。这些人往往心中只有一个衡量事物的标准，非忠即孝。他们可以舍断缠缠绵绵的儿女情长，关顾心中大义，忠于君主，忠于社稷，忠于朝廷，忠于人民。也有的为了尽自己作为子女的义务，敬老孝亲，认真服侍，践行者自己的原则，捍卫者自己的独特的信念。自古以来，我国受儒家思想影响极其深远、深刻，忠与孝是儒家思想的重要部分，一个是贵为人臣的处事原则，另一个则是身为子女的道德规范。两者都是符合人心内在需要，合乎情理与逻辑的。

然而，浩浩汤汤的历史洪流中，我们总会听到“自古忠孝不可两全”的叹息。这说明在一些情况下，忠孝是相对抗的吗？是必须择一舍一的吗？选择了为国尽忠就要成为不孝子嗣吗？成为孝顺的子息就要弃国家于危难中置之不理吗？“忠孝不可两全”的背后其实暗藏着很多故事，才会让那些人发出此般慨叹。其实，忠孝两全的人也有许多。他们平衡了两者的关系，鱼与熊掌兼而顾之，真正的彪炳于史坛，为后人留下一段段茶余饭后的佳话轶事。

“忠孝不可两全”的那些人，大多以失败告终。比如《隋唐英雄传》里的罗艺，当初受恩于靠山王杨林，一直镇守大漠，成为大隋的靖边侯。对待儿子罗成，他严加管理，是一个好的军队领导，却难称得上是一位好父亲。在杨广昏庸的统治下，致力于追求功名利禄，死板僵化的效忠朝廷。罗成却在表格小孟尝秦叔宝的影响下，解释了一帮重情重义的江湖好汉，最终举起正义的大旗，归于大魏瓦岗。却被罗艺认为是造反，于是率领燕云十八骑去攻打罗成所在的瓦岗寨，最终被陷害杀死。罗艺是一代英豪，忠于君上，却不能认清时局，隋炀帝杨广的行为已令百姓叫苦不迭，自己却沉浸于功名利禄之中，不为百姓切身处地的思考，忠也要忠于以天下为己任，以百姓为己出的真正造福民众的朝廷，否则只能是愚忠。罗成为了心中大义，为了黎民百姓，果断与其断绝父子关系，是不能尽人子之孝，但确确实实的践行了儒家理念的大忠。忠于国家，而国家是人民的，属于天下苍生，所以归根结底要忠于天下万众。罗成“忠孝不可两全”不是他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的父亲罗艺不能参悟真切的“忠”。

能够做到“忠孝两全”的人一定受人敬仰。岳飞，忠于大宋王朝，壮志饥餐虏虎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他的一生都致力于保护大宋的江山。立迎徽宗和钦宗，忠于主上，其实，徽宗与钦宗也不是当皇帝的料。这样的皇帝给国家带来了奇耻大辱，百姓民不聊生，受尽欺辱，不能为黎民谋福祉。岳飞的忠是让人敬仰的，但我并不赞成（或许是因为当时没有唐公李渊等明智之君吧）。不过，岳飞真孝，岳母背后刺字“精忠报国”，岳飞谨记，不敢违抗。岳飞誓死效忠，他的孝母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若当时有更好的当皇帝的人选，不知岳飞是否会认清局势，为民择良主，恰如良禽择栖木。天下大任，能者居之，人心聚敛，万古流芳。

这就不由得说起历史的偶然性。大隋混乱之时，四方能者多也。这是历史的偶然，也是人民的幸运，能够在昏暗中期盼明君，寻求太平。而北宋灭亡之际，能者少之又少，故而赵构才有机会成为一代皇帝。

忠孝虽是难两全，却也不乏尽得者。历史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们都没有资格去评判历史的好坏恶劣。我们仅能做的就是以真诚的态度去探析历史的真相与隐情，分析历史，从中获得足矣指导今日为人处世、和睦邻里或管理国家的教训。以古为镜，普照当下，受益于今，是我们研究历史的本意。毕竟，历史如东流之水，无收回之日，而人类总是向前发展，向远方开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