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澄
姐姐又到一年腊月了,从母亲去世哪一年开始,每年中秋节和腊月二十几,我们兄弟姐妹四个都要到去二姨家,去看看二姨和二姨夫。可这几年,姐姐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再也未和我们一同去看望二姨和二姨夫。
原本总认为姐姐应该是个命长的人。因为早在上世纪1975年代7、8月,她在荣河书店上班时,县城某单位一位和她同龄的姑娘因病去世了。谁知,此事以讹传讹,竟变成了是她去世了。当时通讯和交通条件不像现在这样方便,再加上不到四十岁的父亲去世才两年多,村里人把这个事情已经吵疯了,可我们全家人还蒙在鼓里。左邻右舍在我们家人身后窃窃私语、指手画脚,可我们全家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姐姐的发小美珍和翠兰哭着来到家里问情况,才恍然大悟。爷爷马上骑上自行车到解店给荣河书店打电话问情况。当听到她安然无恙健康平安时,便让她马上给领导请假赶快回家……
她和巷里姐妹们听到她马上就要从荣河骑自行车回来,美珍和翠兰也不上地里干活了,站到村口专门接她。下午,一辆自行车从通往解店的汽车路上,转到村里的东路上慢慢地骑过来了,她两个细细一看,正是传言中去世的好伙伴,便急忙哭着喊着跑上去把她抱在怀里放声大哭,并问事情真像。谁知道,她一脸懵然不知所措。当然了,传了几天的谣言在她回来后也就自动消声灭迹不攻自破了……
电影队里从此,在我的心目中,姐姐经历过一次“死亡”了,按人们传统说法是给她添了寿,她应该是我们兄弟姐妹中最长寿的一位。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当了三十多年媳妇,每天早侍晚候公婆,多次在村里荣获好媳妇称号;照顾里孙外孙,把一个个养大就要离开她去上学;性格软弱不会和人吵架,常常把委屈咽在肚子里自己“消化”;锅沿上的米花眼看着就要熬出来的时候,却被检查出患了不治之症。亲人儿女虽然尽心照顾,也没能挽回她病入膏肓的生命,早早走完了她不到花甲的人生历程。
从此,我们兄妹几个看姨姨和姨夫的车上再也没有了她,祝贺她即将脱离苦海成为一家之长的话,变成了深深地思念和冷冷地泪水;她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也变成了美好记忆,永远留在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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