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剑
橘白走了。当苏木想要做最后的挽留时,已经晚了。她的出租房内早已收拾一空,只剩四面墙壁。
她真的走了,什么都带走了。苏木背靠着墙绝望的向下蹲去,他想:哪怕留给我一张纸也好啊。
五月的阳光很好,在象牙白的地板上映出一大团亮光,格外刺眼。苏木伸手去遮挡光线,他不经意的瞥见光点附近有一小块彩色图案,方形,大约四五厘米。
他伸手去摸,是一张纸片。拾起,捏在指间。纸片有些厚、也有些硬,它的边缘很整齐,但上面的图案却残缺不全,可能是卡片或是笔记本封面剪下的一小块,让人看不出它原来的模样,和橘白的性格一样。
苏木避开光把它举在眼前,纸片上印着一条条粉红色和湖蓝色纹路,粗细错落,像木头的纹理。越靠上纹理越模糊,快到纸片边缘时纹理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一片浅浅的淡粉色。纸片的印刷效果很粗糙,苏木甚至看见了上面的一颗颗细小的网点,像一个个细小的蜂巢。
纸片上方残留着几个白色的字,最上方是横着的英文字母“R”,其右是竖着的中文小字:“么美好”。“么”字贴近纸片的边缘,险被裁下。二者都是黑体,但R的字号要大许多,它横着的高度几乎与三个小字整体的高度相同。再往下是“仲夏”二字,大标宋体,比竖写的小字略大。或许为增加艺术感,两字的间隔被大大加宽,因此它占据的宽度已超越了上面的两排字,然而这样做似乎还不够,创作者还在两字的中间额外加了一个小点。
纸片的右下角有三两点已淡化的污渍,半透明,和底色混在一起呈暗粉或暗蓝,是血迹或者是泪痕。苏木默数了一下,污渍一共有四块,三小一大,呈弧线排列,都是液体落下溅开的形状。
苏木极力想要发现点什么,却什么都没找到。他走到窗前,用力把纸片往外一扔:这次真的什么都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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